木清辭毫不猶豫的拿過瓷瓶開啟,仰頭喝下毒藥,似是怕沈榭不信,她還拿著瓷瓶反倒過去,讓他看看,一滴不剩。
“從此以後,幻音坊上下,願為國公爺馬首是瞻。”
沈榭想到他們之間的婚約一事,便補充了一句,“你我的婚約往後還有用,可暫且留著,事情解決完之後……”
不待沈榭說完,木清辭便十分懂事地道:“屆時我自會向陛下提議解除婚約,若是國公爺在此過程中……”
“放心,不會。”
沈榭斬釘截鐵地打斷她,讓木清辭差點沒忍住笑,“好。”
雖然已經達成協議,但有些話還得說在前頭,“你我之間的交易,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曉。”
木清辭應道:“放心,我有分寸。”
“日後若是你們行事出了偏差,如若能保,我自會搭手,但如果牽扯過深,我不會管你們。”
“我知道。”
既已商定好,這才說起正事,“東西呢?”
“再等等。”
沈榭:“???”
木清辭右手撐著下巴,語調懶散,“不是誰都有國公爺這般速度,她應是還在路上呢。”
說完,木清辭喚來輕歌,讓她把這些年她們蒐集到的線索拿來給沈榭,“國公爺若是覺得無聊,便先看看這些東西吧,正好也瞧瞧和你手裡掌握的證據可有出入。”
已到這步,沈榭倒也毫不客氣的接過,看完之後他也不由得一驚,這份證據可畏是比他手中的還要齊全,他當年主審此案,所有的證據和供詞他都看過,這其中的許多人,都並未在當年的名錄上。
雖有煙雲閣相助,但想要弄到這麼一份證據,她們應是也耗費了不少心血吧。
待沈榭看的差不多了,輕歌才從外面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對木清辭道:“萍兒方才送來的。”
木清辭輕抬下頜,“給昭國公吧。”
沈榭狐疑的瞧著她,“你不看?”
木清辭滿不在乎,“你看完了不自會給我,我又何必急於一時。”
“……”
沈榭開啟一看,共有三張紙,第一張上面是每日馬匹狀況的記錄。
從二月中旬開始,就已經出現了異常,到三月初,就已經陸陸續續的死了大部分。
這一份記錄,只持續到三月初五。
也就是馬匹中毒的前一日。
第二張是一張藥方,沈榭看不懂,直接遞給了木清辭。
木清辭看了一眼,默默放在桌上,她也看不懂。
最後一張是認罪書,上面寫了盧俊涉及此事的全過程。
戰馬入園之初他就察覺這批馬並非上好的馬,他也曾問過孫千和趙昌,可那兩人皆道是他看錯了,再加上路途遙遠,馬有些累導致。
盧俊只是一個牧正,沒有那麼大的話語權,只好精心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