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劉玲，卻不像周燕等人想的那般高興。
恰恰相反，聽到蘇航有事單獨跟她談，她的眼底反而有驚慌一閃而逝。
但蘇航都發話了，哪裡還有她拒絕的餘地？
“蘇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發現蘇航領著她直接出了門，在報道中一直都保持著盛氣凌人姿態的劉玲也露出忐忑的神色。
蘇航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道：
“醫院。”
“醫院？”劉玲眼中的慌亂更甚，“蘇總有朋友生病了？”
“非要我直說嗎？”
蘇航面無表情：
“比賽的獎金，還剩下多少？”
劉玲面色大變。
沒錯，作為獎金的一千萬，其實已經所剩無幾了。
若是真的連續有幾幅傳世之作問世，她就必須要面對拿不出獎金的窘境了。
倘若那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可想而知，現在捧得有多高，到時候跌得就會有多慘。
當然，蘇航十分清楚，真正的傳世之作，究竟有多珍惜。
除非現實世界真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裡世界”存在，否則，區區十萬的獎金，能吸引到一幅傳世之作出世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說是連續出世幾幅了。
但這些，劉玲卻未必清楚。
或者說，不是此道中人，只會覺得蘇航的畫稿十分逼真，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卻終究無法體會到，這份感覺，到底代表著何等巨大的天塹。
“說實話，如此天馬行空的方案，居然只是出自一個高中女生之手，實在令我驚訝。”
不錯，根據魂兵的報告，真正提出那劍走偏鋒方案的，並非劉玲，而是她還在上高二的女兒。
至於劉玲本人，只是負責完善與執行。
“蘇總！”
聽到蘇航連這些細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劉玲臉上的血色徹底褪去。
坐牢她並不怕，早在動手的時候她便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
可是，一旦蘇航要強制收回資金，結果卻是她根本無法承受之重。
看著直接就跪了下來的劉玲，蘇航眉頭微皺。
下跪，本就是極罕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