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痛、無力……
冷冰冰的冷水當頭澆下,柳生但馬守一個激靈,費力地睜開眼睛。
敵襲?
昏迷前的景象一閃而過,柳生但馬守先是一驚,但隨即就沮喪了下來。
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正被塞在一隻大罈子裡,脖子以下更是幾乎沒有任何知覺,這是什麼局勢已經顯而易見了。
“柳生但馬守,別來無恙?”
不等柳生但馬守繼續打量周圍的環境,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吃力地抬起腦袋,果然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是你!”
“沒錯,是我。”
蘇航笑眯眯地敲了敲厚實的罈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柳生但馬守:
“看柳生先生的樣子,我也不需要再做自我介紹了。”
柳生但馬守眼中似有冷光一閃而過,但隨即垂下目光,虛弱道:
“老夫的記憶力還沒有差到那種地步……”
“是嗎?”蘇航笑了,“不是因為朱無視叫你來殺我嗎?”
聽到“朱無視”三個字,柳生但馬守的眉毛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雖然輕微,但卻沒能瞞過蘇航的眼睛。
“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蘇航冷笑一聲,“柳生但馬守,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不配合,最後吃苦頭的只會是你。”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能從老夫嘴裡得到任何情報,就算老夫輸。”
說完這句話,柳生但馬守直接閉上雙眼,徹底沉默不語。
如果是一般人,也許還會被柳生但馬守的做派給糊弄住,但蘇航卻是不同。
將原著不知研究過多少遍的蘇航很清楚,柳生但馬守雖然意志極強,但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換而言之,由始至終,柳生但馬守都只忠於他自己,對朱無視與其說是效忠,倒不如說是互相利用。
以蘇航的審訊功夫,也許很難讓柳生但馬守屈服,但要柳生但馬守誓死保衛朱無視的秘密,卻也是一個笑話。
“是嗎?”
蘇航咧了咧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柳生先生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的手筋腳筋已經全部被我挑斷,及時醫治的話,倒還有恢復如初的可能……
可是要是就這麼被擱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恐怕就算是扁鵲在世、華佗復生,柳生先生的下半生也都得在床上渡過了。”
正如蘇航之前曾言,對柳生但馬守這種野心勃勃之輩而言,淪為廢人絕對要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得多。
不過表面上,柳生但馬守仍舊是雙眼緊閉,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模樣。
“沒關係,咱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下去,我也有的是耐心,不過柳生先生可千萬要抓緊時間,不然的話,呵呵。”
對於柳生但馬守的反應,蘇航也不以為意,因為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把對方活捉過來,當然不只是為了問點情報那麼簡單。
算算時間,也快到寅時了,未免天涯等人生疑,蘇航也不再同柳生但馬守廢話,用膠布封住他的嘴巴,確認萬無一失之後,便鎖好門窗,離開了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