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氣不僅是男人才有的,在中醫理論中不管男女都有‘陽氣’,這裡的‘陽氣’其實是指的‘生氣’,陽氣是生命的根本。
程卿當時聽了還詫異,“陽氣盛還不好嗎?”
她還以為陽氣盛就是身體好呢。
說真的,除了身體瘦了些,程卿也沒覺得自己身體哪裡有問題。
如果不毒發的話,她的身體素質不說比同齡男性強,在她的有意鍛鍊下,絕對吊打同齡女孩兒。
大夫用很形象的比喻告訴她,為什麼陽氣過盛不好。
“譬如一根同樣長短的蠟燭,您把燭火撥得特別旺,蠟燭燃燒的時候就會變短!人也是如此,陽氣太盛了,現在就把將來的壽命透支了,不是長壽的脈象。”
這兩個大夫的說辭一樣,他們雖然沒把脈診斷出程卿是否中毒,卻隱晦表示程卿的壽命不長。
這點倒是和怪老頭所說契合上了。
至於沒確診她是否中毒,程卿也不好怪大夫們。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程卿哪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少了觀氣色、聽聲息,大夫們也很難往中毒方面去想。
不過程卿還是確認了一點,大夫們絕對可以透過脈象來判斷性別,她從前的謹慎非常對!
兩個有本事的大夫說話都刻意避開小磐這個‘病人’,是私下裡和程卿說得,偏偏小磐耳力驚人,將兩個大夫的話聽得清楚。
大夫們把脈的物件當然是程卿,一連兩個大夫都說少爺不是長壽脈象,小磐哭得鼻頭通紅。
“少爺,您再找別的大夫來,這些大夫本事不濟,肯定有真正厲害的!”
“再厲害,那就要驚動御醫了。”
程卿也想找御醫看看。
不過小磐身份太低了,她若為了小磐去請旨求御醫看病……也不是不行,得碰上合適的契機。
程卿覺得契機就在自己要呈給皇帝的奏摺上。
程卿一心撲在了那份奏摺上,在這期間,新科進士們進行了翰林院庶吉士的選拔考試。
這一次,程珪和周恆中了,崔彥卻沒中。
不過崔彥並不是很失落。
二甲進士就足以讓他留在京城了。
沒考上翰林院庶吉士很正常啊,老崔家的祖墳雖然冒了青煙,那煙也沒粗壯如水桶,還叫他順順利利考上庶吉士。
程珪和周恆都進了翰林院,崔彥則與其他二甲進士一樣進了六部當‘實習生’。
程六老爺想讓崔彥到工部,崔彥卻更想去戶部,程六老爺說一句“家學淵源”,也同意了崔彥的選擇。
眾人短期內的前程定下,才有見面的時候。
程卿的變化是如此明顯,崔彥自然驚訝。
“你變白了!”
“然後呢?”
“然、然後……沒什麼呀。”
崔彥支支吾吾。
他就說嘛,程家人都長得好看,程卿又不是程家抱養回來的,怎會長得不俊?
原來不是程卿不夠俊,是程卿變俊的時間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