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我怎麼會死?老。。。師兄我永遠也不會。。不會死!咳咳。。。”吳笛虛弱的聲音傳來,竟然是醒了,這遠遠超過沐青魚的預期。
“笛師兄你還真是的,這麼快就醒了。別說話,嘗試運功調息,但千萬不要觸動傷口。”沐青魚笑道。
“辛虧師兄你是個偏心,否則這次就連青魚姐姐也回天乏術了呢!”靈西見吳笛能夠說話心道定是無礙了,竟然也話多了起來。
“那。。。那是,師兄我。。。我。。。咳咳。。。。”吳笛忍不住又開口。“師兄,青魚都讓你別說了,怎麼不聽?”林梅羽收起笑容正色道。
“好。。。我。。。散之。。。”吳笛本想問柳散之的情況,但怕林梅羽繼續責備,趕忙閉口,一雙眼睛卻是骨溜溜看著幾人。
從吳笛胸口被黑箭擊中倒地,到五人僥倖鑽入洞穴,雖然期間萬分兇險,但總共也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林梅羽雖然周身傷痛,疲憊不堪,但仍想著弄清楚幾人當下的狀況,便叮囑沐青魚看護著吳笛和柳散之,叫起靈西,兩人頂著巨風向外面的洞口走去。
過了一陣,林梅羽兩人艱難地走了回來,面色陰鬱。林梅羽示意靈西休息,自己站在石門前透過門上的小孔向內看去。此時柳散之悠悠醒轉過來,見到吳笛正側躺在石壁之上含笑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寬。
“師兄。。。”柳散之氣息微弱地說道。“笛師兄性命無礙,散之兄你放心好了。”沐青魚在一旁笑道。
“太好了!”柳散之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年多來,不說在鳳鳴、霧嶺的同生共死,只是在影伍院的時日,吳笛都是除了師父外對柳散之影響最深的人。連呂子敬都說過,這些時日柳散之和榮城漸漸變得開朗心寬,都是因吳笛之故。很多時候,柳散之和榮城都像是吳笛的影子,不分彼此。
吳笛身體不能動彈,但精神好了許多。“青魚的傷藥端的是厲害,短短一刻的時間,我。。。我的傷口就血止了呢!幸虧把青魚拖下來了,呵呵,咳咳。。。”吳笛也不矯情,根本沒有對柳散之說什麼感激的話語。
“行了,少說兩句吧!你要謝,就謝咱們都佩戴了黑曜石心好了。但凡這黑箭上附帶一絲元炁,我也只能回天乏術了。”沐青魚說到這裡,柳散之方才顫顫巍巍地從自己腰間箭袋中抽出了那隻黑箭:“是五師兄的箭!襲擊之人不但修為高,而且狠辣果斷。。。”
“怪不得,還好是這隻箭。幸虧此箭鋒利無匹,否則箭支留在笛師兄體內一路顛簸,傷勢就沒有這麼好看了。我們需要儘快離開這裡,隨身攜帶的丹藥頗有不足了。”沐青魚嘆道。
“梅羽師妹,情況如何?”柳散之回頭問去,卻見林梅羽低頭沉思,面色凝重。
“峽谷深不見底,梅羽姐姐估測洞口距離谷底至少有七八百丈距離。”靈西見林梅羽沉思,忙回答道。
“峽谷風勢如刀,山壁光滑如鏡,我們根本攀爬不下去。要想離開此地,勢比登天!”林梅羽回過神來說道。
聽到林梅羽的話,五人一時陷入沉默。“對了,外面師長定然會全力尋找我們,我們去洞口呼喚,或者、或者落石示警如何?”沐青魚道。
吳笛艱難地搖了搖頭:“一線峽的風勢冠絕天下,我們的喊叫聲都傳不出口,兩面崖壁時有碎石落地,我們丟落幾塊,不說能不能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在大風之下恐怕也未必能正落到下方吧。”
“還有,五師兄他們肯定按照風勢向南尋覓我們,但我們被谷中迴旋的風向北吹了不知道多遠,他們要找到此洞的正下方也不知道要多久。”柳散之最為了解狀況,幽幽說道。
“那便如何是好?笛師兄的傷勢不能耽誤太久!時間長了即便傷口痊癒,如不服用強化心脈的丹藥,必定會留下暗傷,大大影響修行境界。”一向沉穩的沐青魚也不由得急躁起來。
五人一時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