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陽張了張嘴,言出又止,最終他看著舒寒,苦笑說道:“容晚輩多插嘴一句,前輩,您就是子墨吧!”
此言一出,舒寒立刻怔住了。
看到舒寒神色驟然變化,費正陽心中也有底了。
舒寒哈哈大笑,問道:“真行,你小子怎麼看出來的?”
可是費正陽卻沒有笑意,他沉聲說:“再容晚輩多嘴一句,前輩您是子墨,但又不是真正的徐子墨。”
舒寒饒有興趣看著他,笑道:“不錯,猜得很對。看來你小子也不算迷糊,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的?”
費正陽苦笑道:“其實在紫陽洞天時,我就猜出了個大概。徐子墨這小子我認識幾十年了,他這個人優柔寡斷,時常廢話連篇。當年前輩您相貌雖然跟他一模一樣,可是氣質截然不同。而且您還記得當年師楚雲那個臭娘們嗎?”
舒寒點點頭。
“子墨把她捧在手心捧了十幾年,就算他一朝發達,也絕對不會像前輩那樣對她無情。其實那時候我就知道前輩不是子墨。”
舒寒愕然,問道:“那你當時為何不向紫陽洞天高層揭穿我?”
“哈哈!”
費正陽苦笑道:“您在紫陽洞天對我格外照顧,人心都是肉長的,看得出來您是個不錯的人,我怎麼有臉去揭發您。而且您也知道,我這個人常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這樣的人,不去結交,反而結仇,我還沒那麼傻。”
舒寒心裡不禁頗為贊賞起費正陽來,看似大大咧咧,可是心裡宛如裝著一面明鏡。
費正陽繼續道:“至於問我怎麼知道是您在火雲剎那偽裝成我的面目示人。其實也很簡單,普天雖大,但也絕不會有兩毫不相幹的人長得別無二致。借我面露示人,此人肯定與我有交際,跟我有交際又有這麼大的本事的人,而且願意今晚救下我,除了您之外,我就想不到其他人了。”
舒寒不禁為他鼓掌,說:“看不出來,你小子腦子裡除了酒肉肥腸之外,還有如此的洞察力。你要是把這分心用在修煉上,哪至於現在還是煉氣期啊!”
費正陽撓著頭說:“讓兄弟見笑了,兄弟我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人。無數有心有志之人在修煉界拼命爭渡,最後使盡渾身解數,絞盡腦汁,也不得善果。兄弟我自知天賦不行,所以不想那麼累活著。守得杯中美酒,摟得懷中美人,渾渾噩噩度日這樣更適合我。”
舒寒點點頭,將黃哲明的儲物袋拍到費正陽是手上,然後從自己儲物袋中拿出兩顆築基丹和一張紙條:“送你一程,今後就無緣再見。按照我留下的資訊去找一個叫白興言的人,他會收留你。這兩顆築基丹收下,盡快築基,有了築基期的實力,才能更好得逍遙自在。”
手捏如此重禮,費正陽的雙手忍不住顫抖。
舒寒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別矯情了,兄弟認識一場,這點贈禮不算貴重。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費正陽有些哽咽,抱拳道:“大恩不言謝,兄弟將來多多保重。”
“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