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人，喜歡喝酒。
大鬍子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是一千年前的事情，我覺得，如果大鬍子只是一個外人，不可能記得這麼清楚。
而且，也不可能流露出這樣關係的神色。
雖然。
大鬍子有幾分掩飾的意思，但那雙眸子深處的神色，卻不可能掩飾下去。
我知道，大鬍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前輩，您在夜焱出事之後，就隱居了，一千多年的時間，並沒有再問夜家的事情，也並未與夜家有任何的交集，現在，有了夜焱的訊息，所以，您才又現身了。您是為了夜焱才再次現身的，他的出現，讓您再次看到了一些光芒。”
大鬍子目光一定，停下了手中的酒碗。
猶豫了一下。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小夥子，你很聰明。”
他一口氣，又喝了一碗酒，只吃了幾片牛肉。
“您是夜焱的師父，對嗎？”
那酒我是實在喝不下去了，太辣喉嚨了，再喝我應該不會暈，但扛不住那味兒，所以，我就吃了片牛肉，問出了我的猜測。
其實我並沒有算出來，我也不記得，夜焱的面相如何，我第一次見夜焱的時候，也看不出他的面相，而且，當時他的面相，跟一千多年前肯定也有不同，我不可能從面相上推測出，這個人和夜焱的關係，所以，這麼問，完全就是我猜的。
但我感覺，我應該沒有猜錯。
果然，大鬍子再愣了一下。
他看著我，看著我臉上的面具。
足足看了好幾秒鐘。
他才問。
“小夥子，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我如實回答。
大鬍子苦笑一聲，對於這個問題，不置可否。
但我知道，他的確是夜焱的師父。
說真的，我沒想到，我居然能在這裡碰到夜焱的師父，當年夜天城少主夜天尊的師父，剛才展現出的實力，肯定只是冰山一角，他的真正實力如何，不動手，肯定不知道，但我感覺，肯定不會淺。
又喝了一會兒酒，剩下的牛肉打包，大鬍子就準備走了。
他似乎有事要辦。
我就多問了一句。
“前輩，您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