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真的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倉促。
他的這一句話,將時蘇從易城與時雲音的旋渦裡拽了出來,她現在如果證實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身份,如果同意求婚,那以後易城和時雲音無論再怎麼樣都跟她沒關係,這個汙點她也算是徹底洗清了。
而如果時蘇沒同意,可景繼寒在追她的這個事實也已經被印證,連景總都在追她,甚至沒追上,說明時蘇自有她的魅力之處,令男人為之傾倒並不是她的錯,那易城肯定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己。
他是在幫她。
每一條路都替她鋪好了。
這時有位距離時蘇稍微近的記者忽然將話筒遞到她的方向,很犀利的提問:“你和易城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
時蘇剛剛還是一言不發,聽見這一句,毫不猶豫的直接回:“沒關係,不熟。”
易城面色一凜,轉眼看向她,時蘇卻根本沒有回過頭去看他。
“那你和景總……”
那人話還沒問完,時蘇忽然原地打了個顫,抬起手撫了撫自己被酒液淋溼的肩膀,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重。
但是她要撐住,不能晃,不能暈,眼前的狀況不能逃避,但是她要說什麼,她自己都理不清了,眼前陣陣發黑,身體越來越冷。
看見時蘇的動作,景繼寒沒說話,陡然向她方向走過去,同時脫下身上的外套。
還未走近,時蘇周圍的人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啊!這是怎麼了……”
眼見時蘇忽然閉上眼睛向下倒了下去,景繼寒面色一沉,驟然快步上前,在離時蘇最近的易城正要將人扶住的前一刻,長臂一伸,驀地將人抱住,攬入懷裡的同時低頭看她。
她身上是觸手可及的滾燙。
綿綿這兩天偷偷用電話手錶跟他聯絡,說自己生病了,醫生阿姨說她得了流感,會傳染,說媽咪這幾天身體也不舒服,但是一直在堅持照顧她。
時蘇沒有完全暈過去,只是站不穩了,她難受的皺了皺眉,似是想重新站穩,卻忽然被橫抱了起來,哪怕是閉著眼睛她也覺得天旋地轉,頭無力的靠在景繼寒肩上,連喘出來的呼吸都是滾熱的,她在高燒,燒的很嚴重。
景繼寒將人抱著,低首下去,薄淡的唇在她滾燙的額頭上貼了貼,無視周遭的媒體和鏡頭,直接就要將時蘇帶走,馬上去醫院。
易城忽然走過來擋在他面前:“把她給我!”
景繼寒看見易城擋在眼前的剎那,嗓音裡是並不掩飾的疏淡冷意:“易總,女人護不住也就算了,自重需要我來提醒你?讓開!”
這裡都是圈內人,景繼寒的高度他們企及不上,有合作關係的人不多,但與四海娛樂有合作關係的,不在少數,尤其,這旁邊還有時雲音在。
易城此刻任何對時蘇關心的舉動都幾乎是在把她放在油鍋裡烹,以前被爆到微博上的那些是被人有意藉機炒話題,他也是有意縱容那些與他和時蘇有關的話題被翻出來,是無聲的佔有慾,但現在他如果再不讓開,那就是在把她往火坑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