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時,出租房裡的空調壞了,房東約翰大叔出了遠門,沒人來修,也沒錢找別人修,時蘇給因為太熱而睡不著的時綿綿扇風,時綿綿拉著她的手不讓扇,小嘴巴不停的說著她冷,她不熱,不要扇,但時蘇清楚的記得時綿綿那時候的小腦袋上都是一層汗,把枕頭都打溼了,小丫頭偏偏就是說自己不熱,要讓媽咪陪著一起睡覺。
後來回了國,時蘇拿著君姐給她的簽約費在江市遠郊買了一套小小的房子,三歲的時綿綿掐著腰站在老舊的客廳裡,眉飛色舞的說:“這裡,媽咪,我要這裡放一個大大的小豬佩琪的地毯!要大大的那種,可以打滾的那種!”
那是她的女兒,她的寶貝,她的全部,她曾經茫然人生中闖進來的一道光,唯一的一道光!
時蘇咬著牙開車,她無法想像如果時綿綿被曝光,那些謾罵落到孩子的身上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只要一想到那些人用惡毒的語言去謾罵時綿綿,哪怕只是小野種三個字,她都無法控制自己幾欲殺人的衝動。
憑什麼身為公眾人物她就不能保護自己這唯一僅有的一道光?
時蘇一路開向重達街,果然看見因為這條路是單行線又很窄,所以那輛二手捷達開的沒剛才快,已經被一路超速的時蘇追了上。
進入重達街後時蘇也沒減慢速度,她緊攥著方向盤,再次狠踩油門衝了過去。
那輛二手捷達停在了一處網咖附近,剛停下,車裡的拿著相機的人直接捧著相機正準備下車,想要進網咖裡先把照片傳過去,早點傳錢也能早點到賬。
結果車才剛停下,車門都還沒開啟,陡然看見一輛拉風的白色路虎停靠在了旁邊。
一個女人從那輛車走了下來。
又或者說,是面無表情的朝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怎麼這麼眼熟?
時、時蘇?
車裡拿著相機的人表情一抖,下意識要趕緊開車走人,時蘇卻已經上前,掄起手中的包就狠狠的砸在車門上。
本來就快要報廢的二手捷達車門瞬間被包中的石頭砸出一個坑來,周圍的人被這場景嚇的一鬨而散,時蘇在車要開走前再又迅速砸在車窗上,連續砸了兩下,在車窗破碎的剎那,顧不上碎裂的車窗邊緣會扎傷手,直接伸手過去就一把揪住車裡那人的領子。
“滾下來!”
車裡那人不敢置信,時蘇好歹是個女明星,看起來柔弱無骨的怎麼這麼兇悍?
還有她包裡的是什麼武器?
那人根本沒防備,被這麼用力一拽,下巴和脖子頃刻都靠到了車窗下邊碎裂的邊緣,再向下拽的話他隨時會被車窗上的碎玻璃割斷喉嚨。
“來、來人啊!救命!殺人了!”
時蘇一言不發,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手拽著他,同時為了固定住自己的動作,也同時能保持平衡不會讓他掙脫開,抬腳抵在車門上。
路人驚呆,卻沒人敢靠近,有人小心的拿起手機報了警,現場亂成一團。
車門邊緣有血際一滴滴向下滑落,不知道是時蘇手腕被劃破,還是那個拿著相機的人下巴被刺破。
“相機給我!”時蘇見他一邊躲一邊下意識在保護相機,當即更是用力的將人向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