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撥兩年,也就是車禍發生當天——
陳然被第一時間送到市一院,司徒茜第一時間給王錚打了電話,順便和於玥老趙也通了信兒,接到電話的幾人分成兩頭,一邊在醫院守著,另一邊在現場協助調查。
而興沖沖帶著壞心思下飛機往回走的白墨一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直到回到了蒂興,開啟密碼鎖,發現裡面沒人,但是茶几上還有切好的水果。
“墨神哥哥,這就是陳律師的房子麼,好溫馨。”跟著他回來的墨神粉絲團成員,也就是那個24號的小妹妹,笑著說道。
“是姐姐的房子,你先坐,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們在哪兒。”白墨一剛掏出電話,司徒祁的通訊就撥了過來,他笑著接了起來——
“怎麼了,我這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你就這麼想我啊……”
“我想你妹啊,然姐出事了,你在哪兒呢,到家了沒?到家的話趕緊來市一院,急診室,快!”話說完也不等白墨一反應,司徒祁直接掛了電話。
白墨一愣愣的看著已經變暗的手機螢幕,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抓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衝,被24號抓住胳膊:“怎麼了墨神哥哥?”
“我姐,我姐出事了……”白墨一一把掙脫開她的手,快速往外跑。
24號抓著包緊跟了過去。
白墨一直接打車到市一院,直接衝向急診室,就見走廊裡已經站了好些人,而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地上躺著斑斑血跡。
“茜,茜姐……”白墨一快步跑到司徒茜面前,跑得有些急,站在她面前還有些喘。
“你回來了。”司徒茜一臉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他,“那個女生你帶回來了麼?”
“什麼?”白墨一愣了下,站直了身子:“什麼女生,茜姐,我姐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啪!”一個巴掌直接落在白墨一臉上,司徒茜冷冷的看著他:“我問你,那個女生你帶回來了麼?”
“茜姐……”白墨一被一巴掌打蒙了,轉過頭看著她:“我姐她到底……”
“啪!”有一個巴掌落下:“那個女生你帶回來了麼?”依舊是冷冷的聲音,白墨一機械般的點頭。
這時,24號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到急診室外面一群人,有點懵,快步走了過來,站在白墨一身邊:“墨神哥哥,陳律師到底……”
“就是你麼?”司徒茜冷冷的看著24號:“是挺標緻的,也挺年輕的。我代表我家小然兒祝你們幸福,好了,人看到了,滾吧。”
“茜姐,”白墨一被突然抽了兩巴掌,剛緩過來,聽司徒茜的口氣不對,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話說清楚,茜姐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沒數麼?”司徒茜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小然平時對你什麼樣?你憑良心說,就差掏心掏肺了,缺什麼給你提供什麼,你呢,留下一句話就滾了,快兩個月一點音訊都沒有,小然回來請了一個月假,你知道是幹什麼麼?你不一直說想要演耳東然的經典改編的電視劇麼?她這一個月什麼都沒做,把改了劇本,然後賣給了孫導,而且價格壓得特別低,條件只有一個,男主角必須是你。這本她早就放話水都不賣的,卻為了你賣了!”
“你快兩個月沒主動聯絡她,我們都勸她乾脆放棄算了,她還為你開脫,說你忙,有些事情想清楚比較好,最起碼不要留下遺憾,省的後悔。就連生日我們一起去買東西,遇到合適你的也記得給你帶一份。白墨一,你的心是鐵做的麼,你給陳然的有什麼?兩個月以來第一句戶就是,你有喜歡的人了,要帶過來給小然看看,你怎麼不去死呢。”最後一句司徒茜是喊出來的。
司徒祁把自家姐姐給拉到一邊,站到已經愣住的白墨一面前,揮手直接把人給揍倒在地上——
“白墨一,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渣,如果不喜歡然姐請你說出來,欺負然姐心腸好,包容你麼,你當自己是什麼玩意!”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他揉了揉拳頭,抬起頭慢慢走到24號面前,24號已經認出面前的人是誰,但是這人平時出現在鏡頭前都是一臉陽光,大部分都是在笑著的,像現在這樣冷峻的表情,讓人有些害怕。
“別怕,我就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司徒祁聲音冰冷:“這裡面的人,是我然姐,也就是這個傢伙要帶你看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現在你看到了吧,”見24號乖乖點頭,他繼續道:“那就帶著這個混蛋,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這一聲是吼出來的:“還有,我並不害怕你會把這一切向媒體曝光,隨便你,只要結果你自己能承受得住。”說完也不再管24號臉上是什麼表情,站回到自家姐姐身邊,低聲安慰道。
24號算是有點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定了定神,走到司徒姐弟面前:“那個,能聽我說幾句話麼?”
姐弟倆明顯不想理她,但並不妨礙她繼續說道:“墨神哥哥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陳律師,我們是在首都碰到的,正巧我要來看看陳律師,她以前幫助過我朋友,而且是很大一個忙,我想親自過來謝謝她。什麼墨神哥哥有喜歡的女生之類的,都是假的,是劉經紀人給出的一個主意而已。”
“什麼主意?”司徒茜動了下眉頭,沉聲問道。
“陳律師不是讓墨神哥哥好好想想他對陳律師到底是什麼感情麼,墨神哥哥糾結了好長時間,劉經紀人看不下去了,就說這兩個人都挺軸的,乾脆下猛料算了,於是就打算找個女生假扮墨神哥哥喜歡的人,刺激一下陳律師,讓她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完全是碰巧當了這個‘女生’而已,我有男朋友的,對墨神哥哥也只是對哥哥的那種喜歡而已。”女生快速的說道,完全不似作假的意思。
“墨一,打你電話也不接,是不是沒工作你就直接放飛自我了?知不知道就算休息也要向公司報備啊!”白墨一手機裡傳來劉奕的聲音。
司徒茜彎下腰從還躺在地上的白墨一手中拿過手機,聲音冰冷的說道:“劉奕是吧,我是司徒茜,馬上到市一院急診室來,十分鐘內你咬不到,以後也不用來上班了,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