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夥子，挺會玩啊……”
這聲音，就像是生鏽的齒輪摩擦著乾涸的河床，每一個音節都帶著讓人牙酸的毛刺。
林修涯卻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嘴角咧開一個“核善”的弧度：“哎喲喂，這不是趕著來送溫暖的嘛！”
話音未落，那無邊無際的程式碼海洋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像是一隻被強行撕開的巨獸之口。
縫隙邊緣，綠色的資料流瘋狂湧動，像是潰堤的洪水，又像是擇人而噬的毒蛇。
一個灰袍客，就這麼從裂縫裡“擠”了出來。
說是“擠”，一點也不誇張。
這傢伙，整個人像是被程式碼強行“捏”出來的，身體扭曲變形，四肢比例失調，腦袋大得像個冬瓜，偏偏還頂著個破爛不堪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造型，用林修涯的話說，那就是“醜得很有賽博朋克精神”！
“小夥子，有眼光！”灰袍客的聲音依舊沙啞，卻透著一股子得意，“想出去嗎？我有辦法。”
“哦？”林修涯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嘿嘿，這太虛境的‘漏洞座標’，你可知道？”灰袍客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兜售什麼見不得光的寶貝，“只要找到它，就能……”
“就能怎麼樣？逃出生天，還是原地飛昇啊？”林修涯打斷了他，一臉不耐煩，“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直接說，多少錢？”
灰袍客被噎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林修涯這麼“上道”。
他咳嗽了兩聲，伸出三根扭曲的手指：“三……三百萬靈石！”
“三百萬？你咋不去搶呢！”南宮玉香忍不住爆了粗口，她那隻銀色的機械義眼，紅光閃爍，彷彿隨時要發射鐳射。
“這位女施主，此言差矣！”灰袍客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這可是能救命的寶貝！命都沒了，還要靈石幹嘛？”
林修涯卻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我說，你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真當我傻啊？”
他猛地一揮手，一道肉眼可見的藍色電弧，從他指尖迸射而出，直接擊中了灰袍客。
這可不是普通的電擊，而是林修涯獨有的“生物電脈衝”，專門讀取資料用的！
“啊——！”灰袍客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氣的皮球，瞬間癱軟在地。
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林修涯的腦海。
“我靠！原來如此！”林修涯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
他看到了，所謂的“靈能結晶度”，根本不是什麼修煉進度，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當結晶度達到90%時，根本不會什麼晶化死亡，而是會被強制上傳意識，成為太虛境的養料！
“這幫孫子，真特麼黑啊！”林修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太虛境的伺服器給砸了。
就在這時，南宮玉香的機械義眼，突然“咔咔”地轉動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林修涯！你看那裡！”南宮玉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林修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程式碼海洋的深處，有一個巨大的“資料熔爐”。
熔爐之中，無數晶瑩剔透的光點，如同螢火蟲般漂浮著。
這些光點，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被晶化的太虛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