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同學也曾介紹一些女孩給她認識,她們大多是十六七歲的叛逆少女,經常出入於各類夜店。
繁星跟其中幾個有些聯絡,y有得是酒,雖然繁星是未成年人,還是喝到了幾杯。
她早就想嚐嚐了,可爺爺不準。而這東西沒有想象中好喝,但也並不是很難喝。
林準易終於找來時,差點就沒看到繁星。
她靠在角落的沙發裡,已經睡著了。
林準易把她接出來時,她還沒醒,但縱然如此,在他抱住她時,他身上的氣味依然使她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繁星的發育比很多女孩子要早些,個子也高,雖然她才十四歲,但身體已經開始有了曲線,看上去就像十六歲的少女。但林準易跟她太熟了,如果沒有姓張的,他依然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林準易沒有立刻送繁星迴家,也沒有叫司機,因為他知道,如果家裡發現她喝酒,她一定死定了。
另一點是他比較喜歡這樣的時光,這樣和她在一起,不吵架,她有著一張很漂亮的臉,當她的臉上沒有嘲諷時,看上去格外美麗。
這天,林準易把她帶回學校,學校把森林圈起來了一部分,這一部分很漂亮,有許多美麗的花草和無害的小動物,是情侶們非常喜歡去的地方。
這是繁星第一次來這裡,但她並不知道。她知道的那一次,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在那之前,繁星對林準易的印象有所改觀,因為他幫她隱瞞了喝酒的事,也完全沒有舊事重提。
如果他以告訴家人來威脅,她一定得就範。可這理由是她不敢也絕對不能說得,死死按著它已經成了她的一部分,即便夢話、即便喝醉她都不會漏出來那天是妹妹的生日,在有妹妹之前,繁星覺得爸爸並不會疼小孩子,她沒有朋友自然也無從比較。在有妹妹之後,她知道自己受了騙。
但同時,她也明白了,自己從小到大那隱隱的不適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是多餘的,這是繁星自己領悟到的事。這個領悟令她不開心,所以她想做點什麼來發洩,喝了酒之後,她感覺自己重新平靜了下來。
她想,自己終究還是要離開這個家的,到外面去看看,如果可以,希望永遠都不再回來,只和爺爺一個人聯絡。如果自己並不優秀,就沒那麼重要,走掉以後,也不會被時時記得。
繁星最後一次和林準易笑著聊天時,她問他:“你將來想做什麼?”
他的回答毫無新意:“像我爸爸一樣。”
“你自己想做什麼?”她強調。
“這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他一邊回答,一邊陷入了迷茫。
他自己想做什麼?對於他來說,這個問題有點難。
在林準易的一貫印象中,他一直都是要努力去接爸爸班的,沒有第二種可能。
繁星說:“這是你爸爸想你做的,你自己想做什麼?”
他答不上來,又不想露怯,於是反問:“你想做什麼?”
“想做兒科護士。”她說完見林準易驚訝,連忙解釋:“我不總是很兇,只有面對討厭的人才兇。我好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剛出生的。”她說完見林準易驚訝,連忙解釋:“我不總是很兇,只有面對討厭的人才兇。我好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兩三歲的,又可愛還可以交流。”
林準易問:“你到底有多討厭我?”
“那是之前啦,”她說:“最近稍微有所改觀了。”
他說:“你對於未來的想法一點都不現實。你家裡不需要兒科護士,這樣的人太多了,可以隨時僱。”
繁星說:“所以我……”
她忽然住了口,對面這是林準易,不是張同學,他不會跟她真的一起討論起來,他只會微笑著聽著,然後一轉頭就告訴爺爺和她爸爸。
林準易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他覺得那是天方夜譚。
繁星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準易會成為她第一個男人。儘管粉紅情書那麼說了,可她從未放在心上,何況喜歡和強暴是兩件事,後者完全可以出於討厭。
那天的林準易撕掉了那張“永遠不會生氣”的面具,那扭曲而猙獰的面容在多年之後依然會隨時出現在她的夢中。
如林準易所料,對於這件事,繁星比他藏得更努力。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 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