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終於要結婚了嘛,而且新娘子這麼漂亮,身材又那麼好,英姿勃勃的,像你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她可比我媽媽漂亮。”
“聽聽,”他那語氣就像正經人家的老頭兒似的話,“現在就開始向著媳婦說話了。”
“你還有事麼?”
“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老頭兒壓低了聲音,道:“她沒有談過男朋友。”
“你果然是想扒.灰。”哪有公公關注兒媳婦這種事的?
“我看你是皮癢了!”他提高了嗓門,“別以為你爹我聽不懂!一天到晚不淨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老頭兒自詡自己雖然是做地下生意的,卻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家,所以想必除了在床.上,平時還是儘量保持文雅,不會像我這麼粗魯。
我沒搭理他,他發完了脾氣,鍥而不捨地說:“我是說可以讓她給你生個孩子。”
“她窮得叮噹響,還一早就把父母剋死了。”
“那身份一看就不是真的,我猜她大有來頭。”
“沒準是條子呢,把你兒子送進精神病院。”我說:“把你送進監獄。”
“條子不會那樣安排身份,”老頭兒說:“我瞧她行為舉止像是教養很好的家庭,說是貴氣也不為過,出身想必不錯,就算不太好,也沒有關係,我見她性格平和,很……”
我忍不住打斷他:“你不是沒見過她?”
“偷偷去見過。”老頭兒鬼祟道:“畢竟是我兒子第一次想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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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搞錯了,”他說:“你從來都沒想娶過她。”
我空出了行程,好方便白痴陪他的小美人選戒指,但我自己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出來了。
最初的幾秒鐘,我照例有些茫然。
直到漸漸看清四周。
眼前是個纖細的背影,她的脖子還真是保養精緻,細膩得如同出生嬰兒的面板,沒有半點粗糙。
此時這個小美人正像個大人似的擋在我面前,對著她面前地那幾個拿著槍的蠢傢伙說:“錢都在這裡了,幾位請便。”
這幫人無論是膚色還是髮色都不是歐洲人,嘴裡嘰裡咕嚕得說著他們故鄉的語言,幸而我聽得懂這幾個雜碎的話,他們說這個女讓挺漂亮,正在商量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兩個來。
我絕不允許這幾個雜碎搶在我之前上.了白痴的女人,但他們手裡的槍是真傢伙。
而這個白痴,口袋裡別說槍,餐刀都沒有一把。
既然沒有決戰的資本,我覺得,聰明的話,我就應該在他們想到要宰了我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之前,喊一聲“英雄饒命”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畢竟我是一個惜命的人,我不想為了一個跟我毫無關係的女人丟了我這條雖然殘缺但好歹還在的性命。
我覺得,那個白痴之所以跑路,也是因為如此。
所以說女人選男人一定要看好,選到像我這樣的,就算是徹底看走了眼。
但就在我觀察著附近的地形,在心裡默默研究跑路方案時,小蘿莉瞧瞧用手肘懟了懟我:“你跑吧。”她說得是中文。
我看著她,沒說話,想聽聽她的下一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