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總不能穿米老鼠T恤吧?
我噁心巴拉說:“我爸爸要我陪他吃飯啦。”
“吃飯來這裡呀?”她踮起腳尖,下顎擱在了我的肩膀上,腦袋輕輕地歪了過來,眨巴著眼睛問:“你有點不一樣誒?”
我嘟著臉問:“哪有啊?”
“一直板著臉。”她鬆了手,轉過來,抓住了我的襯衫,將它攥出一堆褶皺。我還沒生氣,她就不滿地嘟囔:“是不是嫌我沒有一回來就找你呀?”
喲。
有錯就行。
我質問:“那你說,你為什麼不找我?”
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剜我:“來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
鬼鬼祟祟的,不會是搞野男人吧?女人是白痴的,綠帽子也不知是不是會共享?但必然是我比較丟人。
“不告訴你。”她反而不忿了。
有貓膩。
我不悅地嘟著臉,想也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噁心。
她用眼睛瞄我,用那種可愛的、天真的小女孩目光:“生氣啦?”
“嗯。”
“給你看就是了。”她開啟肩膀上的帆布包,拽出一個袋子,裡面是一隻黃不拉幾的獅子毛絨玩偶:“高不高興?”
幾歲的人了還玩這個。
“這就是你上次看的那個!”她興奮地說:“我今天發薪水。”
“真好看!”我看我還是回家吧,真煩。
她把玩偶塞進我懷裡,亮晶晶的小嘴噘了過來:“好看就親親!”
我把嘴巴貼了上去,心想這算不算是給那個白痴戴綠帽子?如果是,那我樂意至極,但我身邊的人又覺得他就是我,那這頂綠帽子又在我頭上了,這可真是糟糕的體驗。
我以為小孩子過家家的親吻沒什麼意思,直到她的舌尖舔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不由睜開眼,看到她緊閉的眼睛,顫抖的睫毛,紅紅的臉頰。
我能想象到她張開眼時的樣子,這麼小的女孩子,一定是甜蜜、好奇又羞怯的。
她柔軟而溼潤的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舐,如同一根輕柔的羽毛,瘙著我心底最怕癢的那部分。我的體內突然升起一陣熱流,雙臂因為想要抬起和明知不能的拉扯而僵硬。
我多想直接把她拖進車裡,然後酣暢淋漓地大幹一場。但她不行,我得先搞清她的身份。如果她的家人是什麼大人物,貿然唐突只會給我自己招致麻煩。何況她是那個白痴的女朋友,於我而言,這是個非常棒的機會。
那天我陪她吃了一杯有很多奶油和水果的冰激凌,她不經我允許地把所有的巧克力都房間了我的碗裡,並搶走了我的草莓。
我記得那個白痴很喜歡吃草莓,因為他總趁我睡著悄悄地吃,導致我總能在自己的嘴巴里聞到草莓的味道。
作為一個沒智商的小孩,能夠把最愛的食物分給她,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吃冰激凌時,她擠眉弄眼地問:“接下來想去幹什麼?”
“人家不想去看電影。”我嬌滴滴地說。
“那你想幹嘛呀?”她鬼祟地問。
我想幹女人,比如她,但我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