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重點說:“上次的事查出結果了,她僱了艾滋病患者企圖讓他們輪女幹我。>
看來我爸爸還不知道這層細節,他愣了一下,看向珊珊,神色竟有些緊張。
珊珊立刻抬起頭,對他說:“爸爸,我沒做過這種事,請您相信我。”
我爸爸似乎很期待聽到她這麼說,神態自如了些,對她說:“你先出去。”
珊珊咬住了嘴唇,站起身說:“爸爸,請您相信我,我沒有做過這種過分的事。”
“我相信你。”他居然現在就給了她保證。
珊珊和其他人魚貫出去,病房裡只剩我們兩個。
我爸爸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神態有些疲倦,問:“你那裡面是什麼?”
我起身過去開啟箱子,說:“就是關於這件事的證據,請您過目。”
他這才頗為不情願地拿起其中一份檔案,問:“怎麼是副本?”
“原件可能已經在珊珊姐手裡了吧?”我不想貿然說出繁音的事。
他將手裡的副本扔回了箱子裡,看向我問:“這都是誰幫你查的?”
我說:“是我僱人。”
“僱誰?”他盯著我的眼睛問。
我沉不住氣了:“這很重要嗎?爸爸,難道事情是真的還不夠嗎?”
他用手扶著額頭,閉了閉眼,一語不發。
我等了好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說話,便問:“爸爸,我可以帶走珊珊嗎?”
他睜開了眼睛,問:“你是警察麼?”
我說:“您的意思是要我報警處理這件事麼?”
他又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神態有幾分無奈。
我大概知道他的態度了,但我不打算退讓這件事:“您需要我把事情講一遍嗎?”
他很久才張開眼睛,“講。”
我把事情講了一遍,他就那麼聽著,偶爾在模糊處反問幾句。
我看得出,他一直想找出調查結果的破綻,想要藉此證明是繁家作假誣陷珊珊。無奈繁家做事情太完美了,調查得事無鉅細,經得起任何推敲。
終於,我全說完了,他又不再說話,閉起了眼睛,手指捏著鼻樑山根處,眉頭皺得很緊。
我想他已經明白這件事是珊珊所為,但他並不想公正地解決這件事,而是想要含混過去。我想他在等我說算了,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決定試探他:“爸爸,您需要休息嗎?”
他立刻睜開眼睛,說:“你出去吧。”
我說:“那我就帶珊珊一起走了。”
他這才抬起頭看向我,四目相對,我說:“爸爸,她僱了人,打算輪女幹我,還打算殺我。我知道您不捨得她,所以,我今天一再叮嚀過他們,叫他們注意輕手輕腳,不要打擾您。”
他沒有說話,站起了身。
我想去扶他,手都伸出來了,但見他走路還算穩當,便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