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想先看看影片。”
“喝杯茶再去。”他端起茶杯,說:“而且你先坐,我先跟你聊聊。我真是怕你看了影片會氣到,先跟你聊一會兒。”
他執意如此,我只好坐來,說:“那你快說吧。”
“首先,他肯定沒有被強迫,而且坦白說……他看上去特別得樂在其中。”蒲藍觀察著我的表情,說:“我相信繁先生肯定不會做出這種自毀事業的事,應該是因為他的病。”
我點頭:“如果真的是他自願,那就只有這一種解釋。”
“嗯,畢竟那是第二個人格,所以你別急。”他說:“無論他做出什麼事,你都要明白,這不是你丈夫做的。”
“我知道。”我說:“別囉嗦了,你只要給我看影片。”
他依舊一臉憂鬱,說:“那你能保證會冷靜麼?”
“我能。”我說:“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意思,坦白對你說,我肯定要生氣,也肯定要受不了,但我橫豎都只有把他弄回來扣下這一條路,總不至於自殺。”
他便放鬆下來,點了點頭,柔聲說:“我給你看影片,只是讓你確認一下他的狀態,事情還是有解決方法的,你不要急。”
我連連點頭,他又道:“你要是急了,我可就趁人之危親你了。”
“別開玩笑了。”我說:“快帶我去看吧,我真的要急死了。”
他便掉了,隨後站起身。我見狀連忙也站起來,跟他到書房去。
他說信和影片的意思一樣,要遊說我看信,在我的明確拒絕下,只好直接用電腦開啟影片,又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才不情不願地把影片全屏。
坦白說,在看到那些畫面時,我心裡竟然在想: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卻在下一刻又難過了。
影片長度超過半小時,但我一掉眼淚,蒲藍便按了暫停,說:“合夥玩/女人在圈子裡很常見,證明不了什麼,何況他們有可能給他下了藥,要聽他自己說才知道全部。”
我沒說話。
他有點慌,一邊用手擦我的臉,一邊說:“他們本來可以不給咱們這段影片,直接給他陳述事情的段落就可以,那段畢竟穿著衣服,沒這麼露骨,也沒這麼多人。但他們特意把這段傳過來,在我看來,就和這個事件本身一樣,背後有推手。畢竟,你是蘇先生的女兒,如果你在這種時候拋棄繁家,那對繁家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繁家只剩你能做主,影片你是必然要看的,哪個女人都受不了這個。”
是啊,哪個女人都受不了這個。這影片上男男女女,個個都像野獸一樣,完全不顧及臉面尊嚴。各種姿態,各種器官,在高畫質的探頭下一覽無遺。我看著繁音在其中陶醉的模樣,看著他們做那些特別的,噁心的,甚至變態殘忍的集體遊戲,就覺得以前的那些畫面通通用上了腦海,引起了我的生理性不適,也令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是無法在任何時候都理智地區分那倆人格的,若是能,這些年我就不會有痛苦了。
我說:“繼續放吧,我沒事。”
他望了望我,卻沒說話。我便自己去操縱電腦,他卻攥住了我的手腕,說:“你先冷靜一下。”
“我沒有激動。”我說:“放心吧,這點我還撐得住。”
他便鬆開了手,任由我點了播放鍵。
螢幕上的畫面還在繼續,而我擦了擦眼淚,發覺自己經過這麼一停頓,也就再流不出眼淚了。
終於,他們“玩鬧”結束,繁音穿了件衣服,頂著滿臉的口紅印子坐好,旁邊的女人像動物一般地從不遠處的地板爬到了他的腿附近,討好地吮/他,一邊抬著眼睛討好地看他,他便會意地摸了摸她的頭,像對待小狗一般,她的身後還貼.著一個人——我真的已經難以分清此刻的他到底是小甜甜還是第一人格。如果是小甜甜,那他是如何克服xing.冷淡,走到這麼大尺度的?如果是第一人格,那……
算了。
這隻能證明我之前的預感並沒有錯,這次真的是我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如果沒有計劃要關繁音,我現在肯定已經崩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