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傷害我,給我帶來過什麼好處,值得我賴著不滾?
真的……
太傷人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滾。
過了好久好久,他開了口,語氣有些謹慎:“別哭了。”
又摟住了我的腰,見我沒拒絕,便用雙手抱住我的腰,把臉貼到了我的臉頰邊,說:“隨便你怎麼想,但是別哭了,好不好?你不是胸疼麼?還疼麼?我幫你揉揉?還是讓醫生來處理?”
這半天倒是把胸疼忘了,因為哭得快虛脫了。
見我沒說話,他又用手掌撫了撫我的脊背,柔聲說:“雖然你肯定不信,但那真的不是我。你不能因為我有前科就覺得每件事都是我,何況我權都給你了,我哪敢亂搞,我傻麼?不怕你宰了我?”
我說:“我宰不了你。”
他笑了起來,環著我背的手向上挪了挪,手指颳了刮我的臉頰,問:“消氣了?”
“沒有。”
“還需要打我一頓?”
他臉上的笑容令我十分不適,扭頭看著他說:“我剛剛的話不是開玩笑。”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很快又放鬆下來,說:“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氣了。生氣可以打我,但別哭了。”又拿起床上的保證書,塞進了我的睡衣口袋裡,摸著我的臉說:“別生氣了,剛剛那些話都是氣你的,我不服氣而已。其實我那段時間什麼都沒做,念念可以作證。”
我拿出保證書,放到了旁邊。
當初拿到它時,他家裡人都跟我說,他肯籤這個就肯定會遵守。所以拿到它時我還是挺滿心歡喜的。
其實婚姻中有一方必須要寫這種東西才是很奇怪的事。
我是不會要了。
他再怎麼樣,我也肯定不會說了。
他動作尷尬地僵住,僵持半晌,他還想說什麼,憐茵卻到時間喝奶了,哼哼了起來。
我連忙過去抱她,繁音在身後問:“乳母在哪?”
“隔壁。”
他打了隔壁的電話,乳母很快就來了,抱著憐茵餵奶。
繁音不方便在旁邊守著,便出去了。
我覺得房間裡清淨多了,於是又感覺到了胸痛。
可能是因為懷她時我正遭遇極端情況,因此憐茵精神很弱,一哭起來總是不停。我和乳母一直哄到天快亮才終於讓她睡著了,放下她時,我們都已滿頭大汗。
我送乳母去休息,路過外間時,發現念念已經醒了,正擠在繁音身邊坐著,穿著小睡衣,把腳丫子搭在他腿上。繁音也笑眯眯地捏著她的小腳丫和她逗,兩個人笑個不停。
現在才四點半,因此念念發現我時還有點害怕,縮排了繁音的懷裡,聲音小小地對繁音說:“爸爸我昨天七點鐘就睡覺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