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不是我爸,而且永遠都不可能是。
這天晚上我很快就睡著了,但半夜醒來去洗手間時發現繁音依然沒睡。我其實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糾結,但也沒有再問。
第二天一早,我和繁音就恢復了“正常”,誰都沒有再提起這些事。
中午阿昌來了,他目前是跟在繁爸爸身邊的,但繁爸爸知道他跟繁音好,所以已經把他放假。但就算這樣,他也有很多訊息。他今天說的是昨天的事,假勞斯萊斯的確是繁爸爸派的。繁音認為他是考慮到我懷孕了,只要我們上了車,就不會選擇跳車等等會傷身的手段。所以那樣其實就能把我們弄去見繁爸爸了。
阿昌說繁爸爸今天帶著米雪一起給他們開會,說讓家族裡的兄弟們都認識她,接來還說要安排她陪他去赴每月一次跟本地小家族的宴會,算是介紹給所有同僚了。我聽不懂他的意思,但繁音顯然懂了,拉長了臉問:“他什麼意思?想娶?”
阿昌顯然也這麼覺得,但可能是怕繁音遷怒他,點頭點得特別小心:“除了韓夫人和我林小姐,也只有她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老頭兒長骨氣了。”繁音冷笑了一聲:“讓他娶,我看他最後怎麼收場!”
我忙說:“米雪的身份到現在還存疑,如果他娶了那……”
“他最近一直想見咱們,但我從來沒讓他得逞過。”繁音笑著說:“所以才想這麼一招,想刺激咱們,叫咱們去找他,他好趁機再說他孫子的事。”
我不喜歡“他孫子”這三個字,不由沉了臉。
繁音發現了,捏了捏我的臉,笑著:“小苗苗給他生兒子,小苗苗的姐姐給他生孫子,我已經不是他兒子了。”
我問:“那萬一不是呢?”
“肯定是。”繁音說:“他肯定要墨跡我,而且他說他必須要找你確定孩子的生死,他覺得你動手前肯定做了DNA鑑定,也就是說,只要孩子是被你殺死的,那他就肯定是我的。但他希望你承認,並且告訴他孩子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肯定死了。否則這麼多次一驚一乍我早就交代出來了。
阿昌說:“我聽說米小姐最近要過來,但這個訊息不是百分百可靠。監控她的工作已經被老先生交接走了。”
“不用她過來。”繁音說:“我已經安排人把她做了。”
我忙問:“你安排了誰?”
“李虞。”
“什麼時候的事?”
“早晨你睡覺的時候。”繁音說:“既然他有求於你,那就幫我辦這一件事吧。”
我說怎麼到現在銀行都沒聯絡我,說有人給我匯款的事。
繁音還說:“李虞說需要先調查米粒的身份,畢竟她從前是條子。我認為不能再讓她繼續聯絡我爸爸,否則我爸爸會被她們攛掇得瘋掉。”
阿昌點頭,問:“那麼米雪小姐呢?”
“等查出米粒的身份再說。”繁音說:“如果米粒不是條子,那她們兩個應該裡屬於同一個組織。”
這事就交給阿昌了,應該幾天後才有答案。
午我和繁音商量孩子們的事。我給韓夫人家打了電話,那邊說是韓夫人的侄女在,她說韓夫人一直都在醫院,沒有回來過。
雖然醫生說沒事,但我還是有點不安,只是為了念念的安全,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但我一答應,繁音的臉色反而詭異起來,問:“你想他麼?”
“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