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把蒲藍所說的殺手的事告訴他,他說:“那咱們這就動身吧。”
“你相信他的話?”
“他想殺你你早就死了。”他說:“你是為這個不安?”
“嗯……還覺得我大哥……”我說:“他居然這麼希望我死。”
“這不是壞事。”他說:“別人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你開始有威脅性了。你爸爸不可能什麼事都親自處理,露出風聲是難免的。他們越是希望你趕快死,就越證明你接下來會獲得的越多。所以,接下來這種事會源源不斷的。”
所以我養父才要我無論如何都保住繁音。我問:“那你不會嫌棄我嗎?”
“嫌棄什麼?”
“就是接下來好多人要殺我,你得花錢加強安保,反正要比較小心。”我問:“你不會覺得嫌棄麼?”
“多大點事兒。”他摟住了我的肩膀,道:“這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豁出去全部身家殺我,你這才哪到哪?”
回家的路上,我問繁音:“蒲藍說他姐姐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提前放咱們一馬的。”
“那當然。”繁音瞥著我,像看傻子似的說:“蒲萄做不到殺我的同時自保,相反,她殺一個我,接下來就會被繁家滅門。當然是不殺比較划算。”
“我不關心這個。”我說:“我是想問你跟她有沒有上過床啊?”
“要關心這個。”繁音一本正經地說:“雖然這部分不是你的工作,但將來你也會接觸到。你爸爸的意思不全是叫你趕快去考個經濟學博士回來給家裡賺錢,平衡關係也是很重要的。”
“那你有沒有跟她上過床?”
“這不重要,”他還繞彎子:“重要的是在這件事裡,她從你大哥……”
“所以你跟她上過床對不對?”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雌性的:“你以前還說她是你喜歡的型別。”
繁音的表情先是僵住,然後眉毛耷拉下來,露出一臉無奈:“你又找茬吵架。”
“你不要反駁就不算吵架了。”
他白了我一眼,摟住了我的肩膀,把頭靠到了我肩膀上,說:“我可給你的情夫捐過肝。”
“他不是我的情夫!”
“別解釋了。”他撇撇嘴:“這件事我倒是沒什麼,但可把你的小老公氣得夠嗆。”
“本來我就是配型試試,不成就……”我也不知道不成會怎樣。
“不成要不要以身相許呀?”他問:“畢竟都是你的錯嘛,人家對你不錯的。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你的情夫對你是多麼純粹,剛剛又通風報信來救你。”
“那是你情婦的弟弟!”他就是故意帶走話題,不讓我說蒲萄的事:“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不要……”
“沒抱過?”他目光危險。
“……”
“沒親過?”
“……”
“沒脫過?”他表情越來越嚇人。
“那都是被你逼的!”
“進不進去在其次,就你倆這種‘最近過得好麼’,‘還好’,”他模仿著我和蒲藍在電話裡的語調,說:“這種關係最可怕。”
“你為什麼偷聽我的電話?”我居然還有點……唔,覺得他吃醋了,有點得意。
“那是我的電話。”繁音瞪了我一眼,說:“蠢包子。”
“你的電話為什麼在我包裡?”
“口袋裡裝東西不好看。”繁音道:“以後不準接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