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沒事我要回房間了。”
“不準,坐著陪我聊天。”繁音不講理地說:“我好久才來一次。”
“跟你聊天很無聊。”懷信說:“我要準備考試。”
“又不是豬頭考試有什麼可準備的?”繁音瞥了他一眼,問:“你老爸說你很傷心?”
“沒有。”
“雖然我妹妹很棒,也是唯一的,但就算你找不到更棒的,你也至少還有盛萌萌嘛。”繁音這哪裡是安慰啊,完全是在欺負人:“雖然她鐵定比不上我妹妹,但她畢竟漂亮嘛。別太傷心了。”
“你這幾年越來越討人嫌了。”懷信乾脆站起身,冷著臉說:“我回房間了。”
“喂!”繁音討人嫌地問:“這樣對客人不失禮麼?”
“你又不是客人。”他瞥了繁音一眼,轉身出了門。
繁音扭頭看向我,問:“我現在很討人嫌?”
“一點點啦,你明知道人家現在正傷心。”費先生還特意叮嚀他,叫他別提他妹妹的事。
“提一提能怎麼樣?傷口憋著只會化膿的。”繁音的語氣簡直就像個老江湖:“這把年紀之後,再看他們這些小娃娃談戀愛,覺得好可愛喲。”
“死老頭子。”
“老婆子。”他按我的頭。
我比懷信沒大多少,莫名就變老婆子感覺自己好虧。
後來繁音去找懷信喝酒不知用什麼辦法把他灌醉了,這樣就算是和好了。第二天一早,費先生一家送我們上了飛機。
下飛機時正下大雪,也是因為天氣實在不好,珊珊姐通知我們說我養父不舒服,見面就直接在明天的生日宴會之後。
林家事件之後,我們應該少來加拿大,免得出現問題。因此這次我們只逗留三天,也是我養父早就安排好的。
阿昌出去打聽,得知沒什麼最新訊息,不過短短這麼一點時間,蒲藍應該還沒和李家溝通好。
休息過後,第二天,我們去參加宴會。
宴會地點離醫院不遠,是珊珊姐的一處別墅,裡面很漂亮,裝潢很現代。宴會是西式,對服裝的要求還蠻高的。
我們中午就到了,我七姐和蘇悛等家裡所有的養子養女都來了。但他們都沒怎麼理我,繁音卻要我去主動示好。畢竟我最小,所以雖然不情願,我還是去了。
幸好有繁音,所以他們對我倆都還算客氣。喝了一會兒酒後,我覺得有點醉。繁音便扶著我去了角落裡,我說:“我頭好暈,能不能不喝了?”
“其他賓客都還沒認識呢。來的都是比較顯赫的人,有些我也很想認識。”繁音說:“你爸讓你來,可不是讓你來站著。”
“那我喝不動了怎麼辦?”
“堅持。”
我又堅持了一小會兒,幸好,在我走路打飄之前,我養父通知說要見我。
今天依舊下雪,我養父不便移動,仍在醫院。此時正好有幾位繁音說來頭很大的官員和繁音聊天,他不便抽身,而且我養父也沒叫他,又是七姐送我去,他便讓我先去了。
醫院裡沒了六姐這些人顯得空蕩蕩的,七姐再送我的路上說:“也不知你出了什麼事,爸爸最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你也知道爸爸身體這樣,沒有大事就別告訴他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