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他也沒再問。
做完之後繁音居然沒有走,而是死狗似得壓在我身上,雖然他很沉,但這麼壓著還挺暖和,何況我是沒有能力請他下去的,便閉上眼睛睡覺。
朦朧中突然又聽到他的聲音:“你在想什麼?”
我?
我想叫他不要打我,不要動不動就想殺我。在跟我離婚之前不要跟別的女人**,上了就不要來上我。
我覺得這是基本的是非觀,他也知道,可我說了有用麼?有用麼?
所以我說:“想你的**單……”
“**單?”他的聲音稍微有些驚愕。
臉上傳來些微的痛感,我條件反射地張開眼睛,在黑暗中看到他微眯著的眼,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什麼**單?”他又問了一遍。
“上星期的**單被弄丟了。”
他突然張大了眼睛。
完了,完了,這是要掐死我。
至少先讓我死前穿上衣服啊!
他卻沒說什麼,徑直抽身進了臥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趕緊穿上睡衣追過去,拍了拍門。
“門沒鎖!”他的聲音幾乎是咆哮的。
我開啟浴室門,他正泡在浴缸裡,滿臉怒容。
我就站在門口,方便隨時跑路。事已至此,我不如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便把**單的事情講了一遍,說:“所以我想請你下令查監控,時間還不長,**單肯定能找得回來。”
他撩起眼皮,道:“過來。”
“不行。”我擠出一抹乾笑:“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這件事也的確是我的錯,但……”
“過來。”他睖起眼睛:“不打你。”
“也不掐死我?”
“嗯。”
半年之前,我從未想到我會因為弄丟幾條**單而怕得腿抖。
我還是過去了。
他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幫我擦背。”
我這心臟……
我轉身去拿毛巾,又聽他說:“擦不乾淨就不準調監控,賣房賠我的**單。”
我趕緊加快了速度,擦著他的背,他趴在浴缸邊,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敢說話,仔細地、輕柔地擦。
擦了足有十多分鐘,他忽然開口:“往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