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穿。
我在書房裡找到繁音,他正坐在壁爐旁喝咖啡,懷裡蹲著一隻不知從哪溜進來的花貓。那貓咪跟他一樣慵懶地睥睨著我。
我問:“我為什麼要穿禮服?”
“赴宴。”他撓著那貓的脖子,它的嗓子裡發出代表開心的咕嚕聲。
“可那些衣服是有人穿過的。”我不想穿別的女人的衣服,新的也不行:“我不穿。”
他冷冷地看過來。
“我也不想去女明星的宴會,我從來都不追星。”
“不識抬舉。”他騰地站起身,把貓放到咖啡桌上,朝我走過來。
我不由自主地後退,卻還是被他用手招呼到地上,他徑直往門外走。
我爬起來,跟上去追問:“為什麼是我不識抬舉?那些衣服是誰的?我記得你妹妹才十一歲,根本穿不了那麼大的衣服!”
他不回答,且加快了腳步。
“繁音!”我扯住他的手臂:“你不覺得這樣特別侮辱人嗎!”
“啪”!他突然轉過身,揚起手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的臉頰、眼睛、耳膜在同一時刻感受到劇痛,連腦仁似乎都跟著震了一下。
我很久才重新看清眼前的東西。
繁音依然沒走,臉上的表情和每次打我無異,寫滿了無動於衷。
“那個女人是誰?”我依舊攥著他的手臂:“你以前說起過的妻子?還是別的什麼人?”
他側開臉,露出一臉煩躁。
我鬆了手。
他居然沒走,而是沉吟了一下,問:“最後再問你一次,去不去?”
“不去。”
他立刻走到電話機前,拎起電話叫人,讓他們記得帶繩子。
我不由開始慌亂。
不到半分鐘便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他的手下。繁音交代:“綁起來。”
我的手臂被扭到背後,脖頸被套上繩子。
繁音朝門口走去,一邊說:“收拾乾淨,送給蒲家。”
我方才回神:“繁音!”繩子已經綁緊了我的雙手。
他腳步停住。
“我去。”
林叔找來化妝師幫我遮掩臉上的紅腫,繁音的中指上有枚戒指,它把我的臉頰刮出了一道火辣辣的紅印,上妝時痛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向林叔打聽這些衣服的主人,但他假裝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