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謝囉。”
他沒吭聲,又開始抽菸。
涼風吹過來,我縮起脖子,繁音便伸手過來,把帽衫的帽子扯到了我頭上。我忙說:“謝謝哦。”
他沒吭聲,用手按了按我的頭。
我問:“他什麼時候變得?”
“可能是早上。”
“那他都做了什麼?”
“吃早餐,來看你。”他說:“他在我家呆得很自在。我有監控,你感興趣可以看看。”
我問:“這是你第一次拍到他嗎?”
“不是。”他說:“但以前的記錄都是我爸爸的房子拍到的,記錄總是被做手腳。這次的我已經寄給了心理醫生。”
“那醫生怎麼說?”
“還沒給出答案,要研究。”
“哦。”
氣氛詭異地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過生日想做什麼?”
“不知道。”我說:“最好可以出院。”如果可以看念念就好了,但我覺得還是不要經常在他面前提念念,萬一哪天提錯物件就慘了。
“肯定出院了,出院想做什麼?”
“也不知道。”
他似乎有點不高興:“從來沒期待過過生日?”
“期待過呀。”我說:“但現在都沒法實現。”
“說來聽聽。”
“以前期待可以跟我養父一起吃頓飯,有時候也期待可以跟我親生父母見一下。”我說:“還期待,可以跟他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慶祝。可是……”一樣也沒有實現過。
他沒說話。
可能是這話讓他不舒服了,我忙補充:“這都是以前的想法。”
“換成我和念念可以麼?”他猶豫了一下,說:“還有星星。”
“今年肯定不行。”我說:“現在還不能讓你和念念呆在一起,很危險。”
“以後呢?”他話趕話地問。
我想了想,問:“昨天咱們有個話題沒有聊完。”
“嗯。”
“如果沒有病,你肯定不會想跟我在一起吧?”
“嗯。”
“你覺得家室背景好的人跟你好交流?”
“不全是。”他說:“最好是事業型。我喜歡事業型的女人,能聊的話題會多一點,理智一點的人會少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