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已經麻木了,小甜甜啊小甜甜,真是讓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沉默許久,繁音忽然說:“我也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相信我剛剛的話麼?”
“相信,但又希望不是真的。”
他沒說話。
“比較希望做壞事的都是我?”
“嗯。”我說:“對不起,這是實話。”
他又沉默。
我想起繁爸爸昨天對我說過的話,便問:“你每次都不解釋這個,是因為覺得我不會相信?”
“換我我也不會相信。”
我覺得不是我自己過分敏感:“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
繁音又不說話了。
我心裡湧上一陣不舒服:“喂,你剛剛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都是客觀事實。”
“那你主觀呢?”我說:“你主觀有什麼不一樣的‘事實’?”
“沒有。”他答得很乾脆。
“喂!”我真的煩死他了:“你能不能別這麼彆扭,直接說你想說的話?”
他還是不吭聲。
我覺得他是在糾結,也就沒有出聲打擾他。
結果他過了一會兒便掐了煙站起身,拉了一下我的手臂,說:“走吧,回去吧。”
我堅持不起來:“你先說清楚,難道你說了那麼多都是騙我的?”
“沒有騙你,那些就是客觀事實。”他的聲音很平靜:“我承認我隱瞞了一些主觀上的內容,但那一點都不影響事情經過。”
“你說完我才知道有沒有影響。”
“我三十歲的人了,還不至於連這點判斷力也沒有。”他說:“起來,我要回去煮飯了。想想咱們晚上吃什麼。”
“不要。”
“起來。”他失去耐心,催促道:“不然打你了。”
“不起來!”我說:“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就躺在這兒了。”
他站了一會兒,直接鬆手走了。
雖然我沒躺在這兒,但坐在原地,準備就這麼死磕。如果他回來我就繼續糾纏他,如果他走了,那等一會兒自然有人來叫我回去。
這一坐就坐了好久,我看不到時間,只能估計,覺得好像過了至少一個小時。大太陽曬得我滿頭是汗,心裡還有點生氣。好不容易盼到他跟我說兩句可能有助於研究病情的黑歷史,他竟然還騙我!
忒不真誠了!
正生氣,面前突然走來個身影,看那輪廓的形狀像是繁音。
果然,他的身影走到了我面前,煙味飄來。
我沒吭聲,等他說話。他可能也抱著同樣的心態,因此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靶場的事不是我做的。”
“還有呢?”
“第二次逼你流產也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