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表情,但他沒動,也沒說話。
我連忙搶下盤子,正摸索著找叉子,就聞到了一股肉味。連忙張開嘴,那塊肉就塞進了我嘴裡,我正要嚼,它居然動了動。我嚇了一挑,縮起了脖子,感覺那根手指在我的嘴唇上摸了摸,繁音的聲音傳來:“蠢豬。”
“這樣耍一個盲人好嗎?”我有點生氣了。
“又不會盲一輩子。”他說:“張嘴。”
“不要……唔。”
“嚼!”
我小心翼翼地嚼了嚼,嗯,這次真的是肉。
填飽了肚子,我問:“你怎麼突然想給我煮飯了?”
“爸爸今天有事。”
“那可以讓廚師煮呀。”以我對他多年的瞭解,我覺得我不會捱打的。
“不想吃我就不煮了。”他的聲音嚴厲起來。
“那就不用煮了。”我說:“我自己吃飯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在這裡,我吃著害怕,還要捱罵。”
他沒說話。
我坐了一會兒,依然覺得非常生氣。
我大傷未愈,結果他連飯都不讓人吃好。
稍久,開門聲傳來,腳步聲走遠了。
我有點不信,叫了一聲:“繁音?”
沒人。
“老公?”
還沒人。
“死變態?”
真的沒人了。
真是……
我拿起勺子,摸索著在盤子裡找了找,還剩挺多的。他把我當飯桶了呀?
又找叉子,只找到一把,但叉子旁邊是一盤米飯。
我的在我旁邊,這麼說……
他還沒吃飯?
我放下勺子,想了想,起身摸到門口,開啟門叫了一聲:“繁音?”
還是沒人。
但平時這裡有保鏢的:“有人嗎?”
依然沒人理我。
我不甘心,四處摸了摸,起先沒摸到什麼,但我就是覺得附近肯定有人,因為保鏢都不吭聲。
我像個真瞎子似的一路摸著,突然摸到了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布料材質就像襯衫,我連忙攥住,扯了扯:“繁音?”
他沒吱聲。
“進來。”我說:“你還沒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