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沒孩子的時候我還願意糾結,畢竟那時我孑然一身,但現在不行,我必須保證念念的安全:“以前是我不對,跟您吵架,現在我願意對您道歉,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他離婚。”
韓夫人點了點頭,說:“別怕,我會關著他。”
第二天一早,韓夫人就告訴我,繁音已經被她關起來了,而念念的病四天後才有了起色。
念念在醫院呆了三週才能回家,但回來後依然很虛弱。因此我和繁爸爸都很辛苦,我也忙著照顧念念把別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這天晚上,我正哄著念念睡了。現在她總是睡不安穩,肯定是心裡沒有安全感,我也每天都緊抱著她,生怕她再有閃失,有時做夢還會夢到念念出事了,醒來時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這天我也做了同樣的夢,難受到了極點。
即將醒來時感覺自己聽到了念念的哭聲,我竭力張開眼,發現床頭站著一個人影。
也不知為什麼,今天房間裡的窗簾拉得格外嚴,而平時常亮的小夜燈也完全不亮。因此讓我完全看不清這個人。
我本能地抱緊了念念,但她依舊哭個不停。那個人影慢慢地爬上了床,朝我們爬了過來。我趕緊從床頭藏槍的小槽里拉出槍,指向了那個人影。
人影暫時停住。
我不敢出聲,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孩子的哭聲讓整個氛圍更顯詭異。
突然,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滾到了地上。
我雖被嚇到,但也明白這是個機會,連忙轉身拎起電話,撥通了繁爸爸的快捷號碼。他立刻接起來,我還沒說話,念念的哭聲已經讓他明白了,說:“等著!”
地上的人影還在掙扎、捲曲、扭動,如同一條身負重傷的蟒蛇。
我依然舉槍指著他,焦慮得期待著繁爸爸進來。
直到他終於帶著人破門而入。
燈光豁亮,地上的竟然是繁音。他雙手抱頭,不停地抽搐,嘴唇發白,也在顫抖。身上彷彿被澆了一盆水,溼得駭人。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得像個粽子,問:“他傷害你們了嗎?”
“沒有。”我說:“他怎麼回來了?”
“不知道,我們沒決定放他出來。”繁爸爸對傭人說:“先把他關回我的房間。”
傭人過去搬繁音,卻突然驚叫了一聲。我們連忙看過去,發現繁音已經口吐白沫,白眼外翻。
我更害怕,抱緊念念,不停地哄她,希望她能安靜一點。可她依然哭個不停,她肯定是太害怕了。
繁爸爸跑過去,解開他的繩子,傭人圍成了一團,我什麼都看不到。
那邊安靜了大約三十秒。
突然,繁爸爸低哼了一聲,傭人也亂作一團。
我忙叫:“爸爸!”
繁爸爸喘息了一會兒才回答:“沒事。”又過了一會兒,說:“找醫生。”
我給醫生打了電話,他們過來給繁音打了鎮靜劑。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在床上,坐在旁邊吩咐醫生:“檢測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吸毒。”
醫生點頭。
我問:“爸爸,你為什麼要檢測這個?”
“他的症狀像吸毒。”繁爸爸說:“我懷疑這小子揹著我吸毒。”
我問:“那如果吸毒會有什麼後果?”
“沒精神病的人也能吸出精神病,何況他?”繁爸爸陰沉著臉說:“如果他敢吸毒,我就砍了他的腿,讓他乖乖在家裡當個殘廢,總好過當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