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音扣下了牌,繼續要來牌,翻了一個角。隨後靠到椅背上,點了支菸,笑著問:“等下想去哪?吃夜宵?看電影?酒店?”
就這麼確定自己會贏嗎?不會透過我的表情判斷出我的牌已經很大嗎!
即便我這種生手不太會算倍率,但也知道唯一能保證我不輸的只有要來a,而且,a我已經有一張,繁音手裡也有五張牌,如果他拿到三張a,那我就瞎了。
就算他一張a也沒有,我要拿到a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但這傢伙勢在必得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安。
我豁出去了!
要!
a!
呦嚯!
我一點都不想掩飾我的興奮,得意得看向繁音:“繁先生準備什麼時候重新公正?”
“你定吧。”繁音笑眯眯地說著,用手指敲了敲荷官方向的桌面。
荷官將牌推給他,他沒看,只說:“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我一邊說,一邊開了牌。
繁音掃了一眼我的牌面,仍在笑:“運氣不錯。”一邊將面前的撲克牌悉數翻了過來。
我探頭一看,他手裡的牌分別是9、6、一對2和一對a!
這!
這算誰贏啊?平手嗎?
繁音低頭瞅瞅桌上的最後一條a,笑容更深:“好像我的運氣也不錯。”
真是氣死我了!這傢伙是不是出老千啊!
我攥緊了拳頭:“再來。”
“不來了,下週重新公正,我四成。”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掐了煙,繞過賭桌來到了我面前,彎下腰,按住了我的頭,笑眯眯地問:“玩得盡興麼?”
沒贏怎麼會盡興!
“回家吧。”他突然按住我的後腦,使勁在我的頭頂親了一口,危險地凝視著我的眼睛,嗜著一抹幾近殘忍的笑容,輕聲狎暱:“我的小**。”
我一陣汗毛倒豎,覺得自己鐵定廢了。可惜運氣就是這麼重要,二十一點都沒贏……
這事一在別人面前捅破,蒲藍也就失去了所有要我留下的立場。因此我也沒法指望他,被繁音捏著脖子拎出了**。
司機拉開車門,繁音將我推了進去,自己也上了車。剛坐穩,門外再進擠進一股力,是那學生妹。她一坐進來,繁音立刻就摟住了她。
我用手肘敲了一下車門,隨即捂住肚子,閉上眼睛**。
繁音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肚子疼……”我虛弱地說。
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肩膀,我順勢靠到他懷裡,悄悄對那學生妹豎起了中指。
既然是應召女郎就老老實實地賣,擠上來算什麼東西?
繁音還挺溫柔地撫了撫我的背,一邊摸了摸我的額頭,柔聲問:“怎麼突然肚子疼?”
“突然擠了一下……”我嬌弱地把臉埋進了他的脖頸,怕他從我的眼睛裡看出破綻。
“停車。”繁音命令。
司機剎車,那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尖叫聲傳來,繁音扭過頭,我也探過頭。學生妹正捂著額頭,眼裡梨花帶雨:“好痛……”
“痛就去醫院。”繁音說:“下去。”
學生妹愣住,握緊了拳頭,神色詫異。
有人開啟車門,把學生妹拽了下去,大概是結賬吧?總不可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