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人要看行為嘛,”他高興地說:“他真的開始變了,雖然人格分裂可能治不好,但如果主人格也喜歡你,對你好,這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嘛!”
“我比較希望他能好起來。”主人格滾蛋的那種。
“醫生提出過方案,說可以試著融合,但必須說服第二人格。但那個小傢伙太狡猾了,從來都不在醫生面前出現,把主人格催眠了也不行。”
這是在爆料呀!
我忙問:“這麼說他看過醫生?”
“當然看過。”
“他看病的時候知道自己有問題嗎?”
“瞞不住他的。”繁爸爸說:“我兒子比誰都聰明。”
那等小甜甜出來時,我直接讓他鍛鍊偽裝大佬,偽裝成功後就到大佬家裡去找病例。
問多了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我只問我“應該”問的:“那家人應該怎麼幫助他?我應該做點什麼?”
“你好好養病就是,我最近也在勸他。”他笑著說:“你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夠了。”
“可是他總打我。還想掐死我。”
“這些我都知道。”他的神色有些諱莫如深:“音音的確不是那種不對女人動粗的紳士,但他其實很少對女人動手。首先肯定是因為他有這個病,一個人分裂成了兩個,兩個就都不健全。但**背叛這種事對男人的刺激是很大的,很容易讓他精神失控,所以要注意才行。”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那不是我要做的,是他把我送給別人的。”
繁爸爸一愣:“你詳細說說。”
我把兩次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繁爸爸聽後蹙起眉:“這不像我兒子能做出來的事。”
“我也覺得不像,可都是真的。”
“這事我會調查。”他神色認真起來:“行有行規,黑道上雖然沒法律,但有不能破的規矩,就比如與道上兄弟的妻妾通姦。妾現在不多了,法律沒這規定,也就沒法娶,**怎麼都好解釋,但妻絕對不行。一出這種事,通姦的那個就得死,被戴綠帽的也沒法抬頭做人。下面的小嘍羅可能有管不住自己的時候,但蒲藍跟音音這種位置的,不是深仇大恨絕不輕易走這步。這事一定有誤會。”
“可這真的是他做的。”我問:“如果您調查清楚,發現確定是他做的,您打算怎麼做?”
“那我只能安排你們離婚。”他說:“以後也不准他再娶,**也不要養,免得把我老臉丟盡。”
早知道不問了。
我不打算向他解釋我跟蒲藍沒睡的事,因為繁音在意這件事,我要等堅持不住再說。但依我看,解釋也沒用,流產那天就是例子。
正聊著,突然有人開門,是繁音。
他穿著牛仔褲跟襯衫,顯然是大佬版。
他一進門就立刻轉身要走,繁爸爸卻喊了一聲:“回來。”
繁音沉著臉回來了,站到了他面前。
繁爸爸說:“去搬椅子坐。”
繁音聽話地搬來椅子,坐下來瞟了我一眼,再瞟了一眼桌上的豬肝,扭頭問繁爸爸:“有事啊?”
“連爸也不叫了?”
“爸——”繁音應付著叫了一聲。
繁爸爸不尷不尬地找話題:“最近在做什麼?不來看你太太,也不去看我?”
繁音瞟了我一眼,丟擲了一個字:“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