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推了推我:“放心,浴室不僅有鎖也有插銷,臥室裡有衣服,千萬別再讓我聞到這股味兒。”
我在臥室裡找到了一身嶄新的家居服,是冬天穿的長袖長褲,款式很保守。
再出來時,蒲藍正坐在餐廳裡包餃子,一邊被電視上的相聲節目逗得哈哈大笑。雖然這麼想有點奇怪,但這一刻,我竟真的生出了一種家的感覺。
蒲藍的餃子包得很漂亮,一盤金魚餃,一盤蘭花餃,一盤四喜餃。最多的那盤是四色元寶水餃。
我問:“你吃得了這麼多?”
“晚點我二姐派人來取。”他說:“她只是我包的。”
“你做飯確實很好吃。”我插不上手,坐在旁邊問:“是專程學的嗎?”
“嗯,因為我喜歡做飯。”他笑著說:“你沒發現嗎?”
“我只發現你喜歡吃飯。”
“因為喜歡吃飯,所以一定要會做飯。想要做得好,就必須要喜歡嘛。”他得意地說:“你快去燒高香吧!”
“為什麼呀?”
“我好久沒有親自下過廚了。”他說這話,突然靠了過來,沾著麵粉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顎。抽了抽鼻子,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狎暱:“全是為你。”
“謝謝。”
他仍是笑:“覺得有點假啊?”
沒錯,但我還是說:“沒有,很真誠。”
“我也覺得有點假。”他鬆了手,拿起手巾擦手,有點無奈地感嘆:“真難啊。”
“什麼真難?”
“以往我都是領著女孩出去吃頓飯,喝點酒就推到了,不太明白怎麼跟女孩交流。”
“萬一遇到不從的呢?”
“那就算了嘛。”
“不強來嗎?”
“分地方,在**案好處理的國家就強來,不好處理的就算了。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惹出大麻煩。”他包餃子地動作可真熟練。
“那德國算好處理的地方麼?”
“不好處理。”
“那你那天還想強我。”沒錯,我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等著問這句。
“我以為你是他領來的女殺手,準備跟在我身邊伺機殺我。”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還不趕快把我攆走?”
他揚起眉梢,睥睨著我:“送上門的漂亮姑娘為什麼要攆走?睡了再攆也不遲。”
我問:“我像女殺手嗎?”
“不像,但真正的女殺手也不像,像還怎麼刺殺?”他說到這兒,很詭異地停頓了一下,說:“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麼?”
“領著自己的老婆來談判已經很奇怪了,幹嘛還送給我?”
這很好解釋:“他整天鬼混,我以為他跑去混女人,非要去。他就生氣了,要治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