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前沒有不代表他就沒有呀!”我大概是瘋了,竟然還想堅持:“也許他能治得好呢?”
“蘇小姐!”阿昌幾乎崩潰:“這件事真的一點都不好玩!沒有感情的人是不會講情分的!”
“我知道!”我也急了:“可他是我老公呀!”
“他不是!”阿昌瞪起眼睛:“他第一次見你時還付了嫖資!”
“可他的感情愛的是我呀!”他剛剛不是這個意思嗎?
“你真的太年輕了,怎麼可以認為這種事都能用愛情的力量解決呢?”阿昌低吼:“你還記得他差點掐死你的事嗎?你不要認為那只是情緒失控!他從來都不失控!那是因為他、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笑:“挺了解我。”
阿昌霎時僵住。
我朝門口看去,是繁音。他依然穿著那件胸口上畫著黃色鴨子的套頭帽衫,手裡還拎著粉色的保溫盒,顯然是回來的路上切換的。
繁音過來把保溫盒扔到床頭櫃上,睖了我一眼:“喝吧,要不要我餵你?”
我趕緊搖頭。
他便看向阿昌,目光裡透著“主人格”那標誌的冷酷和戾氣:“誰說我要殺她?”
阿昌顫抖著站起身,臉頰上流著冷汗。
繁音似笑非笑地扭過頭來:“他勸你什麼?離婚?因為我有精神病?”
“沒有。”我連忙擺手:“他說你有臆想症,有時會把自己臆想成小甜甜逃避生活的壓力。”
繁音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這不是精神病。”我覺得他好像挺接受這個說法:“這只是心理疾病,只要請一個好的心理醫生,多放鬆,多休息就可以治好。”
他歪了歪嘴巴,用手按住我的頭,吩咐阿昌:“去民航學校挑幾個漂亮點的姑娘給我爸送去,不要整天給他彙報我的事。”
阿昌立刻鬆了一口氣,擦著冷汗,小聲說:“老先生說他最近不喜歡小女孩……”
繁音粗暴地打斷他:“送小男孩。”
“不是這個意思。”阿昌說:“他說他想你了。”
繁音神色稍軟:“我下週就去看他。”又突然板起臉,咬牙切齒地說:“不準再來見我老婆。”
阿昌擦著冷汗出去了。
繁音拉過椅子坐下,疊起腿,面無表情地問:“不想離婚?”
“嗯……”
他傾身過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我的眼睛:“他沒把真實情況告訴你?”
“只要你別打我,也別帶人來家裡鬼混。”我也不敢提更多,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底線:“至於他怎麼告訴我,就不用你知道了。”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突然彎起了嘴角。隨後把我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柔聲說:“為了獎勵你的忠誠,等你出院那天,我送你一件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