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說的?”
“嗯哼。”他笑道:“真是讓人羨慕的友誼。”
“你能不能讓她到醫院來?”我一定要罵她!
繁音仍在笑,可不?他損得我很開心:“做什麼?”
“我得跟她說清楚,我……”我咬咬牙,道:“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見她一次就打她一次!”
他開始笑,笑著笑著就開始顫抖,抖著抖著就捂住肚子彎下了腰,當場表演了什麼叫做“笑到肚子疼”。
我在他的笑聲中大吼:“你笑什麼啊!不準笑了!你跟誰有一腿不好非要跟我閨蜜!”
沒錯,憤怒給了我不怕他的力量!
他突然伸過手臂摟住了我的腰,一邊笑一邊把我拖到了他懷裡。
“你好天真。”他笑得臉色發紅,眼裡已經有了水,堪稱滿面桃花:“讀過《資本論》麼?”
“讀過,怎麼了?”
“那你知道我有多少錢麼?”他的臉貼了過來,香菸的味道很難聞,但他微熱的臉頰讓我有點恍惚。
我不由發呆,忘了需要回答的問題是什麼。
而他忽然按住了我的臉,偏過頭吻到了我的嘴上。我想縮,但後腰被他的手掌按著,並沒有後退的餘地。
他吻得很溫柔,不帶一絲色情和暴力。他輕輕地舔著我的嘴唇,慢慢地用舌尖撬開我的牙齒。我不由用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也按住了我的後腦,摟緊了我的腰。
這個綿長的吻讓我幾乎醉了,然而當他鬆口吻上我的臉頰,又吻到我的耳邊時,竟然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話:“這是你朋友享受的待遇。”
我如墜冰窖,睜開了眼睛。
他歪過頭,得意地攤開雙手:“你給過她什麼?陪她聊空虛的天?請她吃路邊的垃圾餐館?送她廉價的禮物?只要我高興,錢不是問題,浪漫不是問題,搞不好我還會娶她,讓她全家雞犬升天。背叛你有什麼後果?你憑什麼要她忠貞於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辯駁。
他不以為意,捏了捏我的肩膀,柔聲說:“所以醒醒吧,小女孩。”
我扯開他的手,強壓著怒火問:“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跟她分手?”
他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笑:“不打算。”
“那可以不把她帶進我家裡嗎?”
“不可以。”他依然在笑。
我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攥緊拳頭問:“你笑什麼?”
他依然揚著嘴角:“笑你天真無邪。”
“我天真無邪?”我知道他在諷刺我笨,我笨怎麼了?我起碼還沒有變精神病:“拜託你不要把你的那些歪理邪說灌輸給我!如果它是金科定律,那你為什麼會分裂出來一個寫童話故事的人?你心裡肯定很苦吧!”
他斂起笑容,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罵完才覺得我的話重了,不由退了幾步,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打人,欺負小女孩不算真爺們!”
他沒說話,緩緩站起了身。
我轉身想跑,手腕卻被他逮住。
我趕緊掰他的手指,卻怎麼都掰不開,只好“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