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給你一日期限,若是還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來,那朕就直接罰你半年的俸祿!”梁文帝下了最後通牒。
罰俸祿事小,堂堂一個皇子難道還指望這小小半年的俸祿?只是這次是罰俸祿,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之前蕭啟晟傳來書信詢問趙靈樞有關崔貴妃所贈香料之事是否屬實的時候,趙靈樞並沒有把這件事記在心上,而是繼續研讀醫書。
而近日蕭啟晟又傳來書信告訴她宮裡發生的事情並要她提高警惕的時候,趙靈樞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差一點就要被誣陷受牢獄之災。
“這個蕭啟銘,真是蛇蠍心腸。”趙靈樞扔下手裡的醫書,站起身把崔貴妃送給他的那盒香料拿出來。
趙靈樞開啟盒子聞了聞,這盒香料確實是產於西域。但趙靈樞仔細一瞧才發現這盒香料一開始崔貴妃給他的時候少了很多。
趙靈樞捧起裝香料的盒子仔細聞了聞,上面除了香料原本的味道,還有淡淡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難道府裡有別人安插過來的奸細偷偷潛入我的房間拿走了香料?”趙靈樞猜測著,可也沒有別的證據,只能留下一個心眼,細心觀察。
“我近日想研製一款養生的胭脂水粉,你們可不可以替我出出主意?”
找不到奸細蛛絲馬跡的趙靈樞想了個辦法,就是以研發胭脂水粉為藉口,在府裡找丫鬟們討論,以此來一個個排除確定。
可那些丫頭和她嘰嘰喳喳聊了幾日,出了無數個主意,趙靈樞找了個遍,也沒能在府裡的丫鬟身上聞到香料盒子上沾染的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難道是我的嗅覺出了問題?”沒有找到絲毫線索的趙靈樞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正當她自我疑心的時候,趙素素扶著一個丫鬟從她身邊走過。
趙素素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被風吹散開,趙靈樞恍然大悟:這就是沾染在香料盒子上的味道!
“姑姑。”既然已經鎖定了目標,趙靈樞便叫住趙素素想要問個水落石出,“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你用的胭脂水粉是在哪裡買的呀?告訴靈樞靈樞也想要買。”
趙素素聽了趙靈樞的問題,想著告訴她也沒什麼,加上她也急著出府去,沒有多想就把自己慣用的那家胭脂水粉店鋪的名字告訴了趙靈樞,接著便帶著丫鬟匆匆忙忙離開了。
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趙靈樞便立刻帶著丫鬟去了趙素素所說的那家胭脂水粉店鋪。她在店鋪裡東問西問,藉著買胭脂水粉的幌子看了許多貨物,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能無功而返。
可回府後趙靈樞想到之前趙素素匆匆忙忙離開府裡的情形,心裡頓時又產生了懷疑,並決定晚上到趙素素房間裡去看看。
半夜時分,衛國公府已經一片寂靜,大家都睡得十分沉,府裡的燈也大多數被熄滅,府裡黑暗一片,只有趙素素的房間裡還亮著一盞燈。
藏在趙素素房間外的趙靈樞仔細觀察著趙素素的房間,隱隱約約發現趙素素房間裡有兩個人影。
“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誰?”隔著一段距離看不真切,趙靈樞又小心翼翼地往趙素素房間靠近了一些。
一靠近,趙靈樞便從趙素素房間聽到了一些動靜,還能聽見有男子在說話的聲音。
為了聽清談話內容,趙靈樞冒險來到窗戶下面,蹲在那裡偷聽。
可趙靈樞聽了半天,房間裡的說話聲音也只是隱隱約約,完全聽不真切。
夜色漸深,趙靈樞蹲著的腿也全麻了,她有些犯困打了個大大的卻無聲的哈欠,準備打道回府。
等趙靈樞離開後,趙素素房間裡的那個人黑衣人才將自己頭上一直帶著的斗篷摘下來。原來他是蕭啟銘的心腹侍從蕭言。
蕭言自小習武,一聽到外面有動靜,自然就發現了躲在窗戶下面偷聽的人,可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在房間裡和趙素素故作言而其他。
陷害趙靈樞不成反而被梁文帝下令禁足的蕭啟銘早已經逐漸失去了等候時機的耐心。梁文帝早就宣佈今年新年宴會上會向各朝臣宣佈太子的人選,他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
所以這次他派蕭言來告訴趙素素,讓她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他事先準備好的那些有關意圖謀反的書信放進趙鴻的書房。
蕭啟銘的心腹蕭言把那些謀反的書信交給趙素素,然後便翻出窗戶,離開了衛國公府。
蕭言走後,趙素素將那些書信藏起來,接著便吹熄滅了燈,脫下衣服上床睡覺去了。
接下任務後,趙素素便一直找機會想進去趙鴻的書房,但是趙鴻的書房一向不允許別人進去,除了他最信任的一雙兒女趙靈樞和趙夜辰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