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蕭啟銘讓心腹去找楚蘭溪,想要私下見面商談。心腹領旨退下,蕭啟銘站在殿內,思緒萬千。
“趙靈樞啊趙靈樞,本殿就不信,還拿不下你。”
第二日,蕭啟明找了個探望友人的藉口出宮,和同樣找了個藉口出府的楚蘭溪在城郊相會。
楚蘭溪來到城郊,剛下馬車,就看見蕭啟明正在河邊等著她,身形挺拔,氣宇軒昂。一個侍從牽著馬在不遠處候著。
“你在這裡等我吧。”楚蘭溪也將婢女留在馬車旁,提著裙子向蕭啟明走去。
倆人一見面便緊緊抱在了一起。楚蘭溪窩在蕭啟明懷裡,一雙纖細的手柔若無骨覆上蕭啟明的唇:“蕭哥哥,你這麼大費周章跟人家見面是要做什麼?”
蕭啟明輕柔撫摸著懷裡女人的臉,低頭親了一下才開口:“現在後宮對皇位全都虎視眈眈,而如今衛國公的勢力越來越大。如果能得到衛國公一家的支援,那我的皇位就能拿的更輕鬆。所以,我必須要讓趙家獨女趙靈樞嫁給我,這樣,我才能得到他們的全力協助。”
聞言,楚蘭溪掙開了蕭啟明的懷抱,不甚開心地嘟著嘴:“原來你約我就為了趙靈樞。你還居然想娶她?”
蕭啟明看著吃醋的小女人,不由得笑了笑:“蘭溪可是吃醋了?”
“銘哥哥知道了還問。”楚蘭溪更加不悅,偏過頭不看他。
蕭啟明從背後抱住楚蘭溪,輕聲撫慰:“我娶她是為了登上皇位。等我掌控了天下,你就是我的皇后。”
聽了這些話,楚蘭溪才稍微開心了一些。她轉過身,重新窩進蕭啟明的懷抱:“那我能為蕭哥哥做些什麼?”
“我希望你幫我創造機會,我要趙靈樞死心塌地愛上我。”說著他拿出來一個瓷瓶,“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個,生米煮成熟飯。”
楚蘭溪答應了,接過瓷瓶仔細藏好,二人又再次溫存起來。一個時辰後才各種離開。
答應蕭啟明的請求後,楚蘭溪每日都變著法找理由來約趙靈樞。第一日去繡閣討論女紅,對著一幅普通的鴛鴦戲水聊了一日;第二日去比試琴藝,趙靈樞當然不願意和她認真比試,草草撫了幾把琴絃;第三日去戲園子聽戲,那戲子嗓子不夠好,咿咿呀呀唱的她頭疼;第四日去逛首飾鋪,可趙靈樞對這些根本沒興趣,自己首飾櫃隨便拿出哪一件不比這做工好?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每日上午楚蘭溪風雨無阻地敲響衛國公府的大門,整個衛國公府的人都熟知了楚蘭溪。
有一天楚蘭溪來的時候帶了一盒子點心,說是自家府裡廚子新做的,帶來給靈樞嚐嚐。
趙靈樞對楚蘭溪本就防備,自然推辭不肯吃。可楚蘭溪的熱情卻隨著趙靈樞的推辭越發熱烈,一口一個妹妹,還親手拿起糕點送到她嘴邊。這讓趙靈樞起了疑心。她看著桌上擺著的的點心,頓時瞭然。
這點心,怕是加了些料。
趙靈樞接過楚蘭溪遞過來的點心,在她期許的目光下往嘴邊送,剛要咬,又像才想到什麼似的,放下點心,笑著對楚蘭溪說:“姐姐我也會做糕點。不如讓我做給你嚐嚐。就當謝謝姐姐這些日子對靈樞的悉心陪伴。”
說著她便往廚房方向走去。楚蘭溪剛要跟上去,趙靈樞急忙攔住她,不好意思地說:“廚房地方髒亂,姐姐是客,去了怕唐突了貴客。”楚蘭溪只好作罷,在原地等她。
趙靈樞特意把點心做的和跟楚蘭溪帶來的一模一樣。當楚蘭溪再次把自己帶的點心遞給趙靈樞後她歡喜地接下了,而後趁著楚蘭溪不注意時快速將兩塊點心調換,最後楚蘭溪手裡拿著的還是她自己帶來的點心。所有楚蘭溪吃下自己帶的點心後不久便暈了過去。
“姐姐你怎麼了?怎的突然暈了?”趙靈樞輕輕搖晃著暈過去的楚蘭溪,臉上全是驚訝和擔憂不安,“晴兒,去準備馬車,送蘭溪姐姐去看大夫。”趙靈樞快速吩咐著一旁不知所措的晴兒。
馬車已在府外等待著,趙靈樞帶著暈倒的楚蘭溪上了馬車,出門去看大夫。等馬車駛過街口的時候,她突然說忘了帶楚蘭溪的絲帕子,讓她的侍女回去拿。
今日楚蘭溪還向她無意間炫耀她的絲帕是皇后賞的,若是丟了,楚蘭溪指不定發多大火。於是那個侍女急匆匆回去取帕子了。
等支開了那個侍女,趙靈樞便讓晴兒下了馬車。晴兒走到路邊的一個乞丐面前,給了他一些銀兩,讓他去通知蕭啟晟去一趟楊家醫館。
乞丐按照晴兒的吩咐,到蕭啟晟住處找蕭啟晟。門口家丁本想打發他走,路過的蕭四聽見“趙小姐”三字,不敢怠慢,攔住家丁,問明後趕忙回了蕭啟晟。
蕭啟晟立刻騎馬快速趕到楊家醫館,醫館的堂倌說趙靈樞已經在樓上包間等待了他許久。
見蕭啟晟到,趙靈樞便直接問:“你可有辦法把楚蘭溪帶進蕭啟銘的房間?”
蕭啟晟看著眼前暈過去的楚蘭溪,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頭看著焦急卻依舊風采綽綽的趙靈樞,特別是那雙眼睛,明明只有十五歲,明明在做壞事,卻依舊平靜的不像話。
“當然有。”蕭啟晟回過神,乾脆利落地回答了趙靈樞的問題。
“那就好,那便麻煩六殿下幫靈樞善後了。”趙靈樞鬆了口氣,接著便想離開。
“若是被問起,你該如何回答?”蕭啟晟攔住趙靈樞,歪著頭問。
趙靈樞這才反應過來,楚蘭溪的侍女還在府裡。她想了想,笑著說:“若是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三殿下房裡,有多少人會信呢?況且,也許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