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人群情緒激動,隨時都可能爆發衝突。
林峰知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讓對方煽動這些人的情緒。
如果一下子這幾千人情緒控制不住的話,那將會造成大規模的衝突事件,到時候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傷或者死亡。
那到時候張氏集團將成為眾矢之的,歷史的罪人。
林峰趕緊大聲的說道:“我們當然是在現場談,而且結果很快出來,但是我們談的物件只能是受害者的家屬,最後拿主意的只能是家屬。”
林峰一再的強調要和受害者的家屬談,當然只要去除受王春玲指使在旁邊煽風點火的那幫人。
此時也有一些主持正義的人,喊道:“我們來這裡不是找張氏集團的麻煩的,我們是來主持正義的,我們的目的是解決問題。只要受害者家屬滿意了,我們當然沒有話說。”
剛才的紅衣青年和金絲眼鏡都帶著煽動性。
這個人當然是林峰安排的,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是盲目的,只要有人喊出口號,眾人就會跟著隨聲符合,至於對錯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有人考慮的。
這就是典型的從眾心理。
這時候一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在她身前摟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兒,走了出來。
她小聲地說著:“我,吃藥死了的是我的男人。”
林峰非常柔聲氣氣地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一定盡力滿足你,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
“其實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我的兒子能有一個學校上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這些和你們應該沒有什麼牽連……”
女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受害者不是她,反而是張氏集團了。
這個女人的表現讓林峰都有些詫異了。按理說這個時候這個女人不管是王春玲安排的,還是確實是受害者家屬,都應該是獅子大張口。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怎麼卻表現出來一副理虧的樣子?
這時外面人群裡擠進來兩個人,他們邊擠邊喊著:“讓開,我們過去,我們過去。”
兩個人來到了張迎雪的面前,其中那個稍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對張迎雪介紹道:“董事長,我是咱們七號店的經理,我叫張運堂,我旁邊的是藥店的店員張霞,那瓶頭孢曲松那就是她賣的。”
“其實這件事跟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而且他抓藥的單子,而是他自己帶來的醫生給開了。”
林峰聽出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他透過話筒大聲地說道:“其實大家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在這裡可以鄭重的向大家承諾,剛才這位女士所提的條件,我代表張氏集團全部答應。”
林峰稍微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但是具體的事情經過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想大部分人應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店裡的店員既然已經來到這裡,那就讓她講一下事情全過程吧,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吧。”
然後他將話筒給了店員張霞。
張霞拿起了話筒,稍微整去了一下思緒,開始慢慢的說到:“其實她的老公我是認識的,她的老公叫劉遠兒,經常來我們店裡買藥。”
張霞說著看了一眼受害者的妻子。
“我們也已經比較熟悉了,當時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的,他說他要買盒頭孢曲松鈉,可是我見他個樣子我馬上提醒他喝酒不能吃這種藥的。”
“可是他卻說,這藥並不是他自己吃,而是給自己老婆買的,他說自己的老婆有些發燒,所以請了原來在我們這裡的一個叫石清風坐診的人給看了看,是石清風醫生給開的藥方。”
“我當時看他喝得醉了,怕出事兒,他臨走的時候我還告誡他,千萬不要誤食了,那樣會有生命危險的。至於他回家後吃了沒吃,我就不得而知了。”當張霞說到這裡的時候,門口的人群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是常識問題,誰不知道喝了酒不能吃消炎藥。”
“事情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跟人家藥房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