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才自己情意正濃,軟若一灘水的倒在李弘景身下任他為所欲為,還主動去迎合他的親吻,甚至···他的手滑進裡衣都不知道。
李弘景會怎麼想?前腳自己剛拒絕他,後腳就撲過去勾引他。
她把自己埋在被窩深處,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片漆黑的被窩裡,身體的感官變得更加敏感,臉頰上的滾燙,麻木的唇。
腦子也不受控制的回想起李弘景剛才動情時的音容舉止,柳月猛地翻身下床,衝到外間喝了一整壺的茶水才平息身體這股燥熱的羞意。
夜已深。
柳月窩在被子裡對著外間微弱的燭火發呆。
他說,快點想明白。
需要她想明白什麼啊?
等等···今晚上他們談話的主題不是分開嗎?一開始不都發展的很好嗎?
怎麼就倆人···怎麼就···
人都說渴望渴求是人最原始的需求,那自己嘴上說著討厭李弘景,不會嫁給他,但身體卻對他渴求是在說明她其實是想留在他身邊想嫁給他?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她還是會對他有牴觸心理?
哎呀!煩死了~!不能再想了。
潮汐院東院。
李弘景赤著上身在水房裡沖涼。
鐵衣拿著乾淨的衣衫侯在外間,這都什麼事兒?大晚上衝涼?還是在秋夜裡,王爺也不怕明日起來中了風。
水聲停了,鐵衣抱著衣服上前,“爺,小心著涼。”
李弘景穿上衣衫,墨色的裡衣襯著他冷白的肌膚和英俊的容貌,暗幽幽的燭火下有一種別樣的邪魅。
“爺,解藥已經拿回來了。”
白色的小瓷瓶被鐵衣攥在手裡,李弘景瞟了一眼,“明日讓溫大夫去請個平安脈,檢查一下藥性再把解藥給綠珠,讓她放進膳食裡,別讓丫頭髮現了。”
這事還是不要讓小丫頭知道,免得她又害怕。
他坐在靠窗的木榻上,墨色的寬袖和袍踞鋪在木榻上,他靜靜看著自己的手指出神。
他的小丫頭心底是有他的,這點認知從她的身體反應他便能感覺的到,全心嫁給他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柳月自己都不清楚對他的信任和依賴超出了她自己的理解範圍。
雖然她身上還有很多難以琢磨透徹的東西,例如為什麼會突然轉性子,又為什麼轉變回去。
不過這都不打緊,只要知道他的丫頭心裡有他,剩下的只需要耐心等下去,等他的女孩一點點明白這份感情。
“沈嘉茂的訊息查到了嗎?”
“查到了,人在獻王府,現在是獻王的幕僚。”
李弘景薄唇輕勾,“躲了一年多,也是難為他了。”
鐵衣默默嚥下口水,王爺一笑雖是俊逸非凡,可惜王爺很少笑,但凡能讓王爺露出笑的人,必將沒有好下場。
“找人給他下點藥。”
沈嘉茂這人暫時留著還有用,但是不妨礙他討點利息。
“什麼藥?”
李弘景冷冷開口,“我記得柳月一年多前收回來一個醫者?”
鐵衣細細一琢磨,恍然,“您是說尹洛笙?”
“讓他配一副生不出孩子的藥應該不難。”
鐵衣,“······”
果然,王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