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哥,真不是我,是鐵衣叔叔,他傳信給爺爺說柳家姐姐······”看到李弘景因為‘柳家姐姐’四個字臉色一變,他極快的改口,“不不不,是嫂嫂,是嫂嫂,鐵衣給爺爺傳信說嫂嫂為了不要你以死相逼,要跟白面書生私奔。”
“嗯?你說什麼?”李弘景低沉的聲線響起,嘴角笑意更濃。
視線相逼下,李弘翊猛地認識到自己錯哪兒了,小手慌亂的擺著,“不不不,嫂嫂怎麼可能為了別人不要大哥呢,嫂嫂是這世上除了弘翊和奶奶還有母妃最愛大哥的,怎麼可能不要大哥呢?都怪鐵衣叔叔誤導小朋友。”
說完小手一攥,白嫩嫩,軟乎乎的小手直戳在自己下巴上,眨著眼睛,瘋狂像李弘景示好。
看了李弘翊半晌,他將這個弟弟放在地上,也不知這小子像誰,打小就愛賣萌撒嬌。
收起笑意,李弘景抬步走向院外,差一步出院門,頭也沒回的威脅道,“跟我去書房處理公務,你可以試試不來的後果。”
說完便出了老王爺的院門。
李弘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哪兒敢不去,微微一嘆,李弘翊認命的追著出了院。
昨晚柳月在醉風樓喝了不少,再次睜眼都是快午膳的時間了。
她猛地坐起,入眼的是自己的閨房心下一安,想不到前世酒量不凡的她喝多了,竟是連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
聽到房裡有響動,綠珠敲了敲門,輕聲詢問。“小姐可是起了?”
柳月微愣,繼而回道:“進來伺候吧。”
綠珠推門進來,將準備好的溫水倒進臉盆,擺放好梳洗用品轉身去伺候柳月起身穿衣。
“小姐下回可別再這般飲酒,昨夜好晚藍劍才帶著你從窗戶翻進來,當時可嚇壞了我,還以為你受了傷,我這心還沒放下來,剛要把你從他背上扶下來檢視一下,沒成想你頭一扭‘哇’的一下吐了藍劍一身,嘴裡嘟嘟囔囔胡說一通,扯著他衣襟還不撒手,可把我們折騰壞了。”
想到昨晚柳月的失態,綠珠是又心疼又生氣,原本好好的話從嘴裡說出來也帶了點指責。
柳月正坐在床邊,聽聞綠珠的描述,微微一愣便是以手扶額深感痛惡。
喝多了不說,還斷片了,斷片也就算了,還吐了藍劍一身。
何其丟人現眼啊?也不知藍劍當時是個什麼表情,被剛伺候了一天的主子吐一身。
綠珠將鞋替她穿好,轉身去拿外裳,邊走嘴裡還不停,“飲酒最是傷身,且小姐還未及笄便這般放肆飲酒,回頭傷了身子讓老爺和世子爺知道該多傷心。”
“好綠珠,你不說藍劍不說,又有誰知道我昨晚醉酒?”
綠珠負氣道:“奴婢說與不說有什麼要緊的?最重要的是小姐自己的身子,哪家姑娘像您這般不愛惜自己?”
柳月抬手按了按額角,她以前怎麼不知道綠珠這丫頭叨叨起來這麼厲害,現在訓起她來是頭頭是道。
終歸還是自己做錯了,高估了酒量,才惹下麻煩,柳月微微低垂下眼眸,弱弱的說了聲,“我知我錯了,下回再也不敢這麼喝酒了,你可再別叨叨我了,這醉了一宿腦子正疼著呢。”
說完便開始哎喲起來,佯裝痛苦的揉著腦袋。
知道她是裝的,可身為丫鬟哪有教訓小姐的資格,綠珠也不好再說,嘆了口氣接著伺候柳月穿衣。
知道自己得逞,柳月趁著綠珠看不見吐了吐舌,抿著唇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