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似人畜無害,長相標緻豔麗,說話也是溫溫柔柔,可是不叫的狗最咬人。蘇染染深知這個道理,她皺著眉頭,想要想出一個絕佳的逃跑方法。
趙克這個人瞞了她太多太多的東西,她已經是完全不信任的了。
什麼曉絮、玄寧……都讓這些奇奇怪怪的人見鬼去吧!
所幸的是三個白衣女子和玄寧說了一會兒話以後,就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幫忙把幾個中毒的人拖著往回走。
蘇染染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暗暗的記著路線,說不定這在日後逃脫的時候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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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然籠罩,雖然已經打過了四更。
趙克與蘇染染在各自的房間裡面呼呼大睡,因為他們實在是中毒太深,所以毒藥暫時還不能解除,得等到三個白衣女子研製出好的解藥之後,才能用在身上。
而這個蠱毒的藥效是讓人昏昏欲睡,所以身為平凡人的趙克和蘇染染,已經無力抵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住在三個白衣女子地盤的玄寧趁機避開所有的耳目,悄悄一個人走出了屋外。
她腳步飛快,似乎是練過武功的樣子,如果是一個平常人,是絕對追不上她的步伐的。
夜奔經過的那條小河,彎彎曲曲地從隱隱顯露在夜色中的終南山頂緩緩流下。
就在三個白衣女子所住的山頂下面,就是厲害的山腳。
山腳一座小道觀半遮半掩地坐落在四君子和歲寒三友濃密枝葉的包裹中 。
玄寧屏住呼吸朝前面看了看,然後輕輕巧巧的在樹枝錯落的影子下面,遮擋著自己的身形。
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但是白衣女子的手下眾多,有可能現在就有人在山間遊移觀察,如果被那些人所發現的話,就會告訴三名白衣女子。
而玄寧心裡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所以不能讓別的人看見。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玄寧一個人的呼吸聲,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響動,就算是連一聲鳥叫都沒有。
風也靜悄悄的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讓人感覺到十分害怕。
玄寧的身形閃過道觀前的青石小路,躲藏在道旁的松柏後藉著方才從烏雲後現身的月亮發出的清冷微光打量起眼前的道觀 。
道觀似乎略顯冷清,黑漆銅瑣的門前並沒有人如少林一般提著紅布燈籠徹夜守候。
青磚白瓦的外牆也貌似多年來沒有過大的整修,牆粉大多早以脫落,牆上彎曲地蔓延著些蔓藤和青苔。放眼望去,殿堂院落等種種更沒有少林的宏大氣勢肅穆莊嚴,但在殘敗中依然依稀透出些隋唐時的端莊典雅。
玄寧的目光在道觀四處徘徊許久,終於定格在門額那塊朱漆脫落有待整修的匾上:翠竹觀 。
玄寧輕輕笑了一笑,輕踏著被落葉覆蓋的青石小路,清風落花一般旋至門前,背轉著身子舉手正欲叩門,卻忽聽腳下一片落葉無端碎裂。
少女一驚,渾身一陣微顫,手重垂下。
正在左顧右盼心思躊躇之間,門忽而緩緩敞開,一年少道姑身著一暗黃道袍手持一昏燈若流熒持門出現在她面前。
微光映得她修眉似黛,睡臉如霞,看樣子與自己一般年紀.。
笑自我介紹,“小道道號雲莊。原姓蘇,名尋雨,字慕澤。姑娘可是沉月湖玄寧?昨日打碎觀內一古瓶,內述今日之遇,在這等了一夜了。”
聽著道姑的解釋,玄寧不經微微一笑。蘇尋雨?這道和今天白天所看到的那位蘇染染姑娘竟然同姓,說不定還是本家。
想到這裡,玄寧細細的打量著道姑的樣貌,這才覺得十分面熟,這個蘇尋雨道姑長相和蘇姑娘竟然有著五分的相似。
這是巧合嗎?玄寧皺了皺眉頭,並沒有點破。
玄寧走進門,尋雨仔細關上門。
“姑娘既是來暫投等待那時,現在定是要作道姑的,務必改名......”
尋雨側頭靜思了一會兒,“陳雲琛吧,不招人追究。”
玄寧微微頷首,“不錯,不過我如何才能進觀。這是千年古觀了吧,外人怕不易進去。”
尋雨笑笑,“是已千年了沒錯,不過這地方日益荒涼,大有門可羅雀之勢。不過那幾個城中的紈絝子弟慕觀中美人的名聲,來走一趟罷了。我們長老正欲求人而不可得,進去正是容易的時候。不過這衣服不免豔些,不合時宜。進我房換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