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樓裡的花魁閣,一如既往的熱鬧,甚至要比原先更熱鬧幾分。
青歌搖身一變變作香玉樓裡面的花魁,身份自然是不容小覷,依照樓裡面姑娘踩高捧低的性子,免不了要多多巴結。所以這花魁閣是越來越熱鬧了。
不過在眾人追捧之間,有一個人卻是一點也看不上。甚至還出言詛咒,說青歌好日子絕對長不了。
別人都沒有把這個人的話放在耳朵裡,只當她是酸言酸語,酸葡萄心理罷了。
這個人正是上一個花魁——被貶為二等丫頭的琉璃。
這一天,青歌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坐到了她引以為傲的花魁閣,享受著那些外面的客人的褒獎,和閣樓裡面姑娘們的各種豔羨。
青歌正倒著上好的茶水,獨自品嚐著,過的好不悠閒自在。
突然,她所在雅間的門被琉璃一腳踢開,剛進門的琉璃抬眼就看見青歌在氣定神閒的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花魁果然是好雅興,我們忙到死去活來,你到有閒心思在這裡喝茶?”
聽到琉璃這樣沒有素質,也不分尊卑大小,竟然直接將自己的門踢開。青歌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只覺得大好的時光就被這麼打擾浪費掉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花魁姐姐呀。哦,對不起,我說錯了,糾正一下,是我們的老,花魁姐姐!”青歌故意把老字咬的很重,踩琉璃的臉。
青歌看到原來是琉璃前來找茬,她也見怪不怪,這幾天琉璃竄上跳下,看誰都不順眼,還到處找事,惹得樓裡面眾位姑娘都對她十分厭煩。
青歌也是年輕氣盛,看到琉璃已經落魄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又是花魁,兩人之間的勝負已分。所以她直介面無遮攔,什麼難聽的話也毫無避忌,直接就這麼脫口而出。
“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你敢說姑奶奶我?我看你有幾條命!”
琉璃本來是想上來教訓教訓這個黃毛丫頭,誰叫青歌奪了她的花魁之位!沒有想到她仗著自己老辣,卻被這個黃毛丫頭反將一軍,還被罵老,這琉璃怎麼肯吃這一個虧!
青歌輕輕吹了吹青瓷茶盞裡漂浮的茶葉,上好的茶葉在滾燙的茶水裡翻滾漂浮。
她看琉璃這個老女人是發了瘋,竟然還活在以前,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很招麗娘喜歡呢!
殊不知,麗娘眼裡的紅人已經換了人,在前些日子麗娘已經把青歌當成了自己人。兩個人還一起說過琉璃的壞話,當時青歌表示自己被琉璃的行為困擾,麗娘就拍著胸脯答應,說要隨便找一個機會把琉璃這個蹄子給好好整治一頓呢!
想到這裡, 青歌覺得氣也暢通了,她滿臉假笑,“我說老花魁姐姐,你來找妹妹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什麼需求大可說出來,我是花魁嘛,媽媽也經常囑咐我要對你們這些二等姑娘多多照應一些。”
琉璃氣得火冒三丈,說她老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居然說她是二等姑娘!原本是花魁的她,才不承認自己如今這個二等姑娘的身份!就算是事實她也不願意承認!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居然敢這麼說我?按理來說,我還是你的前輩呢,你有沒有家教?”琉璃挽起了袖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就要學那市井婦人一般,要狠狠的吵一架。
可是青歌哪裡管她這麼多,也根本沒有那樣的閒情雅緻。她根本就沒有把如今的花魁現在的二等姑娘琉璃放在眼裡。
青歌臉上沒有了笑意,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我的琉璃姐姐,我勸你最好不要鬧事。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香玉樓裡面的花魁,來找我的客人有多少?我想是遠遠高於以前的你吧!媽媽現在都把我視作掌中寶,我才是香玉樓現在的搖錢樹。連媽媽現在都要讓我幾分,做什麼事情都要看我的臉色。你如果現在惹惱了我,我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你在香玉樓就此無立足之地。你信也不信?”
這話雖然說的直白,但卻是事實。
琉璃心裡面一驚,剛才的怒不可遏已經被澆了一盆冷水,心徹底的涼透了,腦子也瞬間清醒。
對啊,青歌才是香玉樓現在的頭牌。麗娘這幾日對她的殷勤周到,香玉樓所有的姑娘都看在眼裡,所以也對青歌大獻殷勤。
琉璃居然還在現在發蠢,想要和青歌做成敵對樣子,這番舉動不僅要讓多少人開心,給原來巴結青歌的人一個理由,替青歌鏟去煩惱。
見琉璃不說話,青歌笑笑:“琉璃姐姐,你還沒有說你此行來的目的?”
“目的?”琉璃愣怔起來,她如今真的要和青歌撕破臉嗎?
麗孃的凶神惡煞。那樣看重錢財的麗娘,真的肯放過拔出她搖錢樹的人嗎?琉璃不確定。
青歌見琉璃一副痴呆像,心生厭惡,恨不得就此把琉璃趕走。可是她卻不能,因為她在人的印象裡面一向都是溫柔怯懦,善解人意的。所以她不能做違背自己人設之舉。
“琉璃姐姐?”
青歌癟了癟嘴,一臉的無辜,似乎是很擔心琉璃的樣子。
“啊,沒什麼,沒什麼··········”
琉璃呆呆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