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舞臺下面的觀眾因為姑娘們的表演而吵了起來,甚至還大打出手。舞臺下面頓時亂作一團。
麗娘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算是有見識的,對於這種打鬧她已經是見怪不怪,只不過是客人之間的打鬧罷了,並沒有影響到她的香玉樓。所以並沒有多加阻攔,反而是笑著坐山觀虎鬥,看兩個客人打來打去好不熱鬧。
其他的客人也並不多加阻攔,反而有人開始為他倆搖旗吶喊,甚至用言語刺激已經上頭的兩個人。
沒有這麼多人圍觀還好,如今現在這番情形,如果誰先敗下陣來那豈不是認慫?所以現在就呈現了一種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局面。
血漿四濺,唾沫橫飛。
評審席上的趙克好像也發現了這裡的情形,他一雙眼掃視過來,隨機皺著眉隱忍著怒火。如果不是因為好友還在這裡,他現在絕對是要拂袖而去的。
蘇染染驚愕十足的看著舞臺下的鬧劇,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她原本就是被養在深閨裡,所見之人大多都不能算是什麼市井小人,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多的潑皮無賴。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不免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很快,兩個客人打的面目全非,被幾個龜奴上來拖著趕緊出去救治。
這不過就是花魁比賽中的一個小小插曲,根本無傷大雅。
麗娘趕緊站了出來,揮舞了揮舞她那標誌性的手帕,“我說各位客官,如花似玉的姑娘可都在這兒呢!你們的眼珠子呀,也該挪回來了。”
原本看著人打架的客人們,聽著麗孃的揶揄,紛紛鬨堂大笑,一時之間氣氛又被烘托了起來。
不過剛才兩個人的爭吵其實都進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花魁比賽中誕生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票數確實咬的十分相近。
如果評委的票頭給哪一方都是具有決定而且很關鍵的。
舞臺下的客人們都對此十分關注,他們很想自己喜歡的姑娘勝出,也好讓那姑娘們都摘下面紗一睹芳容。
“自然是青歌勝出啦,畢竟她那麼貌美!”
“胡說!末末姑娘才是世上之最,青歌之流不配與她媲美!”
舞臺下的客人們又吵嚷了起來,甚至有的人還效仿兩位前輩,就又快要新一輪的大大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評委席上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招了招手,他身邊的小廝趕緊附耳過去。
嘰嘰咕咕說了一番話之後,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的小廝手裡面捧著牡丹花,低眉順眼把那花朵投給了青歌姑娘。
大腹便便男人的決定瞬間讓第一名和第二名徹底打平。比賽的規則是花魁必須最高分,且還要透過後面重重試煉才能算贏。
這樣的決定無異於是給才貌雙全的末末姑娘出了一個難題。
果然,在舞臺之上站著的末末姑娘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即使潔白的面紗也掩飾不住她滿臉的蒼白。
末末對於這次花魁的比賽十分看重,每天刻苦學習技藝,有時候客人來的多招呼不過來,她也要擠出時間多多抽空進行練習。
末末的努力香玉樓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每天付出那麼多辛勤的汗水,就為了擺脫二等姑娘這個分階,撞破了頭也要爬上去得到花魁名號。她這麼努力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夠不用身體伺候恩客,能夠有一天稍作休息,當一個尋常人家的清白女子,僅僅一天就已經很滿足,僅此而已。
所以當末末看到青歌已經和自己打平就躍躍欲試想要超越的時候,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就算現在站在舞臺上,她也掩飾不住那種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慌亂。
就香玉樓,花魁大賽對於她們這些姑娘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百年難遇。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就永遠沒有理由擺脫這個以色事人的活計,恐怕要一直做到老死才能罷休。
末末在那裡心裡煩亂,心裡面不停的想著事情。
青歌卻是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末末的想法,她何嘗沒有想過?只不過因為她腦子有些不太靈光,所以和別人同一天學習的東西,別人都已經掌握了,她卻總也不得要領。
老天不會那麼絕情,既然給了一個人笨笨的腦子,反而會送給她一副美麗的身姿,青歌就是這樣。所以在姑娘們之間,她有一個不太好聽的稱號————草包美人。
大腹便便的男人選擇把那朵至關重要的牡丹花送給她,這自然是莫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