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紅紗半掩,籠罩住了整個床塌,但從縫隙依然可以依稀看到一些春色,四條腿糾纏來糾纏去,撲騰的好不快活。
“你在那磨磨唧唧的做什麼?放下酒你就可以滾了!”周樹清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含含糊糊的從紅紗裡面傳了出來。
蘇染染依舊壓低了嗓音,答應了一聲,衝著宋司使了使眼色,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就在此刻,她翻身一滾藏到了桌子底下。
周樹清並沒有探出頭來看,所以此刻他絕對以為蘇染染已經出了房門。
緊接著,蘇染染悄悄挪動著身子,與宋司一起藏在了房間角落的屏風後面。這樣如此,就算是周樹清下地,不到屏風後面是絕對看不到兩個人的。
蘇染染之所以決定不走,是想要等周揚回來,聽他是否老實,能誆騙住周樹清。如果周樹清能夠相信,只要這個計劃能夠成功,他以後一定不會再拿蘇仲臨做要挾。
蘇染染屏息凝神的藏了一會兒,只聽到床上一陣動靜,從屏風後面,她看到一個人站了起來,懶懶散散地取起了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蘇染染送來的“補酒”。
“這玩意兒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功效?月兒,等本公子喝了之後,你可要說說到底有沒有變化。”
周樹清輕佻的聲音沙啞而磁性,衝著床上的女人招呼了一聲,就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連喝幾口,他還停下咂咂嘴,“這酒喝著怎麼這樣怪異?難道是真的有奇效?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大概真的是如此了。”
藏匿在屏風後面的宋司嘴角抽搐,這個周樹清太過愚蠢,竟然輕易的就相信了蘇染染隨意炮製騙死人不償命的“補酒”。
周樹清喝完補酒,頓時又覺得欲(火)叢生,看著床上那叫月兒的女人,笑的極其狂浪,“爺的好月兒,來繼續讓爺嚐嚐滋味如何!”
說完,他幾步朝床榻上奔去,同時床上又傳來了一些不可名狀的嬌嗔。不消片刻,叫蘇染染臉紅心跳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好在這時,門又響了。
正在忙活的周樹清被打斷了好事,暴怒道:“是哪個混蛋!”
門外傳來了周揚顫顫巍巍的聲音,“少,少爺,是小的回來啦,小的已經從蘇家回來,有事要與少爺稟告!”
“哦,原來是周揚,進來吧。”周樹清總算是停止了運動,從床上抽離了出來,拍拍那個叫月兒的女人的肩膀,“本公子有要事商議,你且出去。”
那月兒嬌嬌軟軟的起了身,一雙媚眼勾在周樹青身上不肯離去,“不嘛!周公子,人家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能伺候您,您別趕人家走好不好……”
哪件剛才還和顏悅色的周樹清,現在提上褲子不認人。臉上一片厭惡,竟然冷著一雙眼睛,說出來的話既冰冷又刺耳,“你如果不想叫我扒光了你扔出去的話,最好現在就滾。”
月兒瑟縮一下,看著他臉上的不近人情,好似真的是能做出那種事,便不敢在這裡多待一秒,只是披了件紗衣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周樹清披好了衣服,此刻臉上不帶一點情(欲),他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下去,“是否順利?蘇姑娘是否有跟來?她是怎麼說的?”
“回公子,我已經把您的話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位蘇姑娘,我按照您說的,說蘇少爺現在已死在您這裡,叫那個蘇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勸她趕緊上您這裡來。可是她好像並沒有生氣,反而態度平平穩穩的,要為蘇少爺張羅後事……”周揚全然按照之前蘇染染所囑咐的話,一字一句都學給了周樹青聽。
誰料,周樹清聽的火冒三丈,看著面前的周揚,十分想提到把他給宰了。
“混賬東西!誰讓你這麼跟蘇姑娘說的?我不過是想讓你嚇唬嚇唬她,告訴她如果不來見我的話,那才要殺了她弟弟!這不過是威脅她的話,我又沒有真的想要殺她的弟弟,你怎麼能這樣胡說?”
周樹清氣急,他舉起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向周揚。那茶杯沒有打中,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周揚一驚,連連後退,捂著被刮紅的臉,十分委屈,“興許是小的聽錯了您的話,要不然,小的這就再去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