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喜奪步跑了過去,一腳把虎子踹開,跌跌撞撞摟住蘇夫人軟軟倒地的身軀。
那柄短刀直直地貼合在蘇夫人的胸膛中心,與她直挺挺的身板形成了個九十度的夾角。
蘇夫人緊握著短刀不鬆手,血就像泉水那樣的流。
是蘇夫人給她擋了這致命的一刀!
蘇染染哭的稀里嘩啦,剛才被綁架被羞辱時極力壓抑的悲傷,都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娘你別死啊……”
“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吶……”
“嗚嗚嗚嗚……”
眼看蘇夫人是有岀氣沒進氣了,蘇染染更是難過的撕心裂肺。
那短刀滑破了她薄薄的錦衣,棉絮從裡面飄了出來,飛飛揚揚地鑽進鼻孔裡,好不惱人。
蘇染染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噴嚏。
她看著蘇夫人的手,不敢輕易挪動。
血滴答滴答地好似水龍頭裡的水,流也流不盡。
她不是沒殺過人,包括玉姨娘院子裡的那個婆子,還有柳伯昭……她竟沒有發現人受到這樣傷害後,血會流的這樣多,這樣快。
蘇染染扶住蘇夫人虛虛軟軟的身子,讓孃親靠在她懷裡取暖,因為流血過多,蘇夫人已經面色慘白嘴唇發青了。
“冷。”
蘇夫人把手裡緊握著的刀尖撇在一邊,一雙手無力地耷拉在腿上,呢喃著縮了縮身子。
蘇染染這才注意到,短刀並沒有被刺進她的胸膛!
蘇夫人保養較好的手掌皮肉綻開,傷口深可見骨,那血爭先恐後地往外湧動,手掌圈成個小碗的模樣,血滿滿地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