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心太弱了。”蚩尤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語氣有些失望的開口說道。
“這具身體也太弱了。”蚩尤似乎有些不習慣左胸一直流淌出來的鮮血,厭惡的看著那個被白骨劍留下的傷口緩緩說道。
“嫌棄弱你別用啊!”此時非默的心中已經受不了蚩尤那眼神大吼起來,敝帚還自珍,何況是自己的身體!
緊接著蚩尤居然像丟棄一個垃圾一般將手中的心臟隨意丟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怎麼會?”張青陽和夜雁喬的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要知道就算是再高的修為也不可能在失去心臟之後那般的若無其事。
蒙恬依然是拿著白骨劍戒備的看著蚩尤,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蚩尤旁若無人的往大殿之上走去,每走一步從傷口流出的鮮血都滴在腳下的殿階上,如同嬌豔欲滴的彼岸花。
張青陽等人的眼神一直跟隨蚩尤走到大殿之上的青銅煞棺前,木紫衣此時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樣,絲毫沒有因為蚩尤的到來而甦醒。
蚩尤的腳步這時卻停在了木紫衣身前,有些厭惡的看了張青陽一眼開口說道:“多好的女娃,可惜了。”
張青陽被蚩尤那麼一嘲諷,眼神裡頓時黯淡了下去,不敢再看向大殿之上。
不敢再看見木紫衣那蒼白的容顏。
蚩尤也就是感慨了這麼一句,接著就越過了木紫衣,站在了青銅煞棺前將手伸進裡面摸索著在找什麼東西。
蒙恬馬上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白骨劍,就在蒙恬還在猜測著蚩尤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了不得舉動的時候,蚩尤的手已經從青銅煞棺裡面拿了出來,一件還在發著光的東西被他憑空抓在手裡。
“蚩尤心!”夜雁喬和張青陽同時驚撥出聲,蚩尤手裡的東西他們兩個可是再清楚不過,那發著光的正是蚩尤心。
“蚩尤心?”蒙恬隱約能感受到蚩尤心上的煞氣有些熟悉。
那讓蒙恬感到熟悉的煞氣正是蚩尤心吸收青銅煞棺裡的煞氣所來,蒙恬可不是覺得那蚩尤心上的煞氣熟悉。
一起相處了兩千多年他能不熟悉嗎?
“老夥計,咱們有見面了。”蚩尤盯著自己的掌心,頗有些感慨的開口說道。
他手中的蚩尤心開始輕微的顫抖似乎在回應蚩尤,緊接著讓張青陽等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那蚩尤心居然開始跳動起來,起初先是緩慢的動了一下,緊接著在張青陽等人的注視下那蚩尤心開始有規律的砰、砰、砰跳起來,最後儼然從一顆玉石的心臟變成了一顆正常的心臟!
不,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讓張青陽等人更加駭然的一幕緊接著再次出現,那蚩尤心在恢復正常人的心跳速度之後根本就沒有保持那個頻率,而是跳動的更快且不知疲倦,那蚩尤心跳動的速度遠超出常人數倍。
“這還是人嗎?”張青陽看向蚩尤的眼神佈滿了恐懼,或者說那才是蚩尤心正常的跳動速度。
“老夥計,該回來了,他們欠咱們的也該還了。”蚩尤眼神裡流露出幾絲恨意緩緩將手中的蚩尤心放回了自己胸前被白骨劍劃開的傷口裡。
那裡這時正好缺少的就是一顆心。
“這怎麼可能?”張青陽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相信蚩尤能夠成功,因為張青陽曾經接過一個活,是幫一個西洋醫生趕走家中盤踞的惡鬼。
那活對張青陽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不過也就是在那次張青陽第一次見到了西洋郎中的本事,張青陽親眼所見那西洋郎中將一個病人已經被砍斷了的手指給接了回去。後來也是驚訝那西洋郎中的高超醫術,張青陽和那西洋郎中倒是成了朋友,也是從那西洋郎中口中得知這斷指倒是容易接,因為這斷指本就是病人身體的一部分。
張青陽清楚的記得自己還開玩笑的問那西洋郎中手斷了可接,心臟要是被挖,頭要是被砍,那還有的救嗎?
張青陽那西洋郎中是這樣回答的:“這不可能,人要是沒了心臟和頭根本就活不了。”
那西洋郎中還特意給張青陽講了什麼血型、匹配啥的,張青陽當時就記住了一件事,換心和換頭是不可能的。
然而,很快眼前發生的事情就打破了張青陽所有的不可能。
只見蚩尤的胸口在放入蚩尤心之後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沒一會兒蚩尤左胸被白骨劍劃傷的大口子已經基本癒合,很快那癒合的傷口就接上了一層厚厚的血痂,最後連那血痂都自己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