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默在黃泉旅館呆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大廳裡,殷澤已經坐在那裡等著非默。
“我們該走了。”殷澤話不多,不知道為什麼非默總覺得殷澤似乎有心事,或許是他在擔心這次的茅山一行,又或許是他在思念那個一仁堂的女子。
“走吧。”非默已經換上了那件錢流蘇送他的那件繡龍白衫,他還是覺得這件白衫比西服穿著舒服的多。
“你真的想好了?”雲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非默的身後,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梁園雖好,但終不是久戀之家。”非默腦海裡只有這句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
“原來這裡於你來說,不過只是一個旅館客棧。”雲姐有些幽怨的看了非默一眼緩緩開口說道,頓了頓雲姐轉過身,緊接著就響起了她的聲音:“你走吧。”
非默看了看走回櫃檯的雲姐,她的身影孤獨而又堅定,沒有任何猶豫的,非默大踏步走了出去,殷澤隨後就跟著走了出去。
“你怎麼不把他留下來。”彭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慢慢走到了雲姐身邊開口說道。
“該走的誰也留不住。”雲姐有些傷感的開口說道,沉吟了一下雲姐繼續開口說道:“況且,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要等的那個人。”
“或許他才是你要等的人呢?”彭禮難得的笑了笑,他那清冷的臉笑起來極好看,像是寒冬裡的第一縷暖陽一般讓人不由地想要沉溺其中。
雲姐沒有再說話,黃泉旅館安靜了起來。
“我說你們走陰人就是財大氣粗,到哪裡都有這小汽車。”非默坐在汽車裡調侃殷澤道。
其實非默在做買賣的時候也坐過好幾次汽車,聽說這玩意兒可不便宜,以前那可是隻有老佛爺能坐的起的東西。
“你喜歡我送你。”殷澤直接開口說道,一輛小汽車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要送出去。
“算了吧,我用不慣的。”非默看著殷澤的表情不像有假,但是他還是笑了笑拒絕了他的好意。
汽車最終停在了茅山半山腰的一個小鎮上,殷澤和非默下了車,這時候夕陽已經撒了下來,這個小鎮還是老式的瓦木房,古色古香·。
“先去吃點東西,夜裡再行動。”殷澤建議的開口說道。
“行。”非默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
兩個人在這個小鎮上倒是看見了不少菜館,不過最後卻停在了一家山西刀削麵的門前。
二人一進門,老闆笑臉相迎:“二位,來碗刀削麵嗎?我們家的刀削麵可是頂好的。”
那老闆有些肥胖,脖子很短,腰間圍了個圍裙,看著已經泛黃,不過倒是乾淨。
殷澤看了一眼老闆緩緩說道:“我們兩個是來喝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