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茅山,野羊道人眼神裡有了光彩,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顯然是又想到了傷心的往事。
“說這些東西幹嘛,來,老道你繼續講後來那天上落下的人幹啥了?”非默忙把話題扯開,問野羊道人後來發生的事情。
野羊道人苦笑了一下說道:“還能怎麼了,那穿著灰西裝的人一出現,整個院子頓時鴉雀無聲,我能感受到那人的恐怖,只要他願意,我甚至覺得他揮揮手就能把我們都捻死。”
“有那麼誇張?”殷澤不相信的皺起眉頭開口說道。
野羊道人接下來的話更是驚駭了非默和殷澤。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用動手。”野羊道人,這個敢於一個人挑戰茅山掌門的人這樣開口道。
非默和殷澤都沒有說話,他們能從野羊道人的隻言片語中感受到野羊道人對灰西裝的畏懼。
野羊道人繼續說道:“後來,那灰西裝和米老鼠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我隱隱聽到米老鼠大驚失色的喊了一句,說什麼會遭天譴的。後來灰西裝突然就從院子裡消失了,就像他突然出現在院子裡一樣,米老鼠停下了金盆洗手的事。”
頓了頓,野羊道人繼續說道:“後來,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再後來,米老鼠的兒子和兒媳婦相繼離奇身亡,米老鼠這才真正的金盆洗手,帶著這個僅存的孫子米喜過活。”
講到這裡,野羊道人才算是講完,不過殷澤臉色陰沉著,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野羊道人道:“你說的那件大事,是不是九州鼎的被盜?”
野羊道人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殷澤別瞎說。
這時,米老鼠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寫在木牌上的選單遞給三人說道:“今天打算吃點什麼?”
野羊道人笑了笑說道:“菜嘛,你看著隨便搞點就行,只是酒得是你親自釀的米酒才行。”
米老頭瞥了一眼野羊道人沒好氣的開口說道:“就知道你惦記老子釀的那點米酒,得得得,今日難得來了兩個江湖後輩,賣你個面子。”
非默看著手裡的選單,忽然被那第一行的菜名給吸引了過去,只見那用紅字寫著的四個小字。
醉生夢死。
“這個醉生夢死怎麼樣?”非默看了一眼殷澤和野羊道人,緩緩開口說道。
誰知道這看似平常的四個字卻是讓米老頭和野羊道人有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表現,野羊道人哭喪著臉,不停的朝非默使眼色。
而米老頭則是面色大喜,不由分說的開口說道:“得,難得有識貨的,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醉生夢死。”
說完,米老頭頭也不回的走回了廚房,生怕非默變卦一樣。
非默心中一寒,一絲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再一看野羊道人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非默知道自己是問錯了話。
殷澤倒是個混不吝,一點都不在乎什麼醉生夢死。
只有野羊道人癱坐在長板凳上,嘴裡唸叨著:“死了,死了,這次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