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幡?鎮魂幡不是在你們走陰人的野羊道人手裡嗎?”非默腦海裡這時不由地浮現出那個邋遢老道士的身影來,山羊鬍,手提鎮魂幡,一副猥瑣的模樣。
“本來鎮魂幡確實是在野羊道人的手裡,我也不應該來叨擾你。”說到這裡,殷澤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黑龍寨地宮一戰,蒙恬擊殺野羊道人的紅髮鬼王和青臉鬼王。本來地宮一戰結束後,夜老大特意親自挑選了三個不弱於紅髮鬼王和青臉鬼王的妖鬼王給他,誰知道野羊道人一口拒絕了夜老大,後來蒙恬帶著鐵甲軍來到走陰人後,他就悄悄的離開了走陰人,不知去向。”
頓了頓,殷澤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欽佩,然後繼續說道:“再後來,野羊道人一個人對茅山下了戰書,劍指茅山掌門虛葉,拿至寶鎮魂幡做賭注逼得茅山掌門虛葉開了比武臺,他和虛葉的那一戰震駭了整個江湖,不過終究是棋差一著,野羊道人重傷虛葉後被虛葉一掌拍下了比武臺,之後被茅山像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鎮魂幡也就到了虛葉的手裡。”
非默聽殷澤講完,也不由地嗟嘆,沒想到看上去邋里邋遢的野羊道人居然有這麼強的魄力夠膽去挑戰茅山掌門虛葉。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非默想了想,他還是不明白殷澤為什麼會找上自己,看殷澤的樣子幾乎是確定自己會答應他。
但就是殷澤的那份自信,讓非默覺得非常不快,這種感覺就像是殷澤在算計自己一樣。
“因為,我知道怎樣可以在不驚動宋無言的情況下進入茅山。”殷澤笑了笑,開口說道。
“宋無言怎麼說也是我的師兄,我想他會給我一個面子的。”非默看了殷澤一眼,繼續說道:“把你的底牌說出來,興許我會考慮一下。”
殷澤看著非默緩緩說道:“如果,我知道怎麼進入鎮妖塔,救下人之後怎麼能夠在不驚動那群牛鼻子的情況下將人帶出來呢?”
非默聽殷澤講完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衝殷澤伸出了右手:“成交。”
殷澤笑了笑,也伸出了右手和非默擊了掌,兩個人的交易就算是成了。
花牡丹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從劍拔弩張再到聯手合作不過半個時辰不到,心裡也是擔憂錢流蘇不由地開口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非默想了想對花牡丹開口說道:“花姐,拜託你給我們買兩張去鎮江句容的火車票,越早越好。”
花牡丹咬了咬嘴唇小聲的說道:“能帶上我嗎?”
“不能。”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非默看了看一旁的殷澤,兩個人難得有了默契。
“哼!不去就不去嘛。”花牡丹撇撇嘴,沒好氣的拿起桌上的食盒就走了出去。
花牡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非默的視野內,易緣齋裡此時就剩下非默和殷澤兩個人。
“你自己隨便逛逛。”非默說了這麼一句就上了樓,反正他也不擔心殷澤會偷拿易緣齋的什麼東西,因為易緣齋裡除了棺材就還是棺材,再說了堂堂一個走陰人的劍魔還不至於做自降身份的事不是?
非默徑直上了樓,走進自己房間後,他從櫃子頂上摸出了一個小木盒。
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木盒上面的浮塵後,非默將小木盒開啟,裡面赫然放著一枚銅錢。
那正是第一次見到宋無言的時候,他送的天成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