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非默雖然被犼張開大口露出的獠牙嚇個半死,但也就是在犼張開血盆大口的一瞬間非默清楚的看到了犼的獠牙。
它的獠牙鋒利而細長,最為重要的是犼的獠牙上燃燒的不是黑色的屍火而是淡藍色的火焰,那正是幽冥之火,非默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蒙恬手中的白骨劍上燃燒的正是那淡藍色的幽冥之火。
這麼一想,二者立刻在非默的腦海中重疊,二者外觀高度相似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所以不難得出之前蒙恬被魔神蚩尤用九霄天雷擊碎的白骨劍不是別的,而正是犼的牙齒。
“我的個親孃啊,這蒙恬真是個狠人把自己牙都拔了當劍使啊。”非默不由地腹誹道,這麼一想頓時覺得一陣牙疼,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很快非默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荒誕想法,因為剛剛在犼衝他威脅的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他雖然被嚇傻了,但還是看的清楚,蒙恬化身的那隻犼嘴裡的獠牙密集的可怕但根本就沒有折斷的痕跡。
非默這個時候也想起了神秘男子說的那句話,他說蒙恬化身的犼是這個世上的第二隻犼,也就是說蒙恬剛剛藉助蚩尤的九霄天雷才得以化身為犼。
因此,蒙恬本身也是剛剛化身為犼,所以之前蒙恬手裡的那把白骨劍絕對不是他自己的獠牙。
如此看來,答案就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蒙恬有能和另一隻犼溝通的能力,或者說蒙恬至少是可以溝通到另一隻犼的屍骸,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憑空開啟那個神秘的空間,更不要說從那裡拿出另一隻犼的獠牙來作為白骨劍使用。
想到這裡,非默算是終於明白魔神蚩尤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蒙恬是他的眼睛和身體,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魔神蚩尤口中的那個他就是那隻數千年前因為危害人間而被女媧和伏羲聯手封印了的那隻古神犼。
看明白了這一點,非默算是終於知道為什麼魔神蚩尤非要置蒙恬於死地不可,從蚩尤和那個天外的聲音對話來看,蚩尤和他肯定結下過很大的樑子。
而那個天外的聲音這時的身份也已經呼之欲出。
他就是數千年前被女媧和伏羲封印了的古神犼。
從蒙恬化身的犼口中的獠牙聯想到之前的白骨劍,而從白骨劍又聯想到古神犼,這才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蒙恬之所以會化身成犼甚至是變成旱魃都肯定和古神犼脫不了干係。
其實非默已經猜對了九分,只是蒙恬之所以能化身成犼這其中的細節非默猜不到。
不過,夜雁喬用蜃玉展現出的幻境,裡面的情景可是再清楚不過,蒙恬之所以能化身成旱魃甚至是犼就是因為他的身體中融入了犼的一滴血。
不過非默仍然是有很多地方非常疑惑。
比如,是誰把蒙恬給變成了旱魃?那個把蒙恬變成旱魃的人難道在兩千年多前的秦朝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天?想到了蒙恬會從旱魃變成犼?
再比如,魔神蚩尤為什麼那麼仇視犼?蚩尤和犼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蚩尤不惜置本來應該是和自己無仇無緣的蒙恬於死地也要阻攔犼的再一次降世?
再比如,古神犼不是在數千年前就被女媧和伏羲給封印了嗎?為什麼他的神識仍然可以在九天之外同魔神蚩尤對話?而他的屍骸又為什麼可以被蒙恬給從神秘空間裡取出來作為兵器使用?
最最讓非默摸不著頭緒的就是縱使強大如魔神蚩尤和古神犼這樣的上古凶神都對天道那麼忌憚,一直在非默腦海裡的天道不就是一種規則嘛,但是魔神蚩尤和古神犼的話卻隱隱約約的讓非默覺得他們口中的天道更像是一個人。
一個強大到讓他們忌憚甚至是畏懼的一個人,但天道不過就是規則,他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呢?
這讓非默根本就想不明白甚至是有點頭疼,索性暫時拋到腦後不再去想,而這時船頭的光鏡里正好有了動靜。
只見蒙恬化身的那隻犼眼神裡滿是戰意的看著對面的蚩尤,巨大的爪子在地上摩擦著,地宮裡的石板被他強大的巨爪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縫。
“小旱魃,不對,現在應該叫你犼。”蚩尤看著滿是戰意的犼也就是蒙恬,嘴角仍然是那抹邪笑,有些調侃意味的開口說道,只是不知道他調侃的是蒙恬還是他自己。
畢竟,蒙恬能順利從旱魃化身為犼,蚩尤可是出了不少的力,要是沒有他的九霄天雷,蒙恬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真正化身為犼,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