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心裡的那個男人聽到非默答應有些興奮的說道:“這一天,本尊等了很久了。”
雖然是乘人之危,但那蚩尤心的男人此時已經顧不上這許多,一個高大的人影緩緩從蚩尤心飄出在外面凝實,非默這才徹底看清蚩尤心裡那人的真實模樣。
那人的聲音有些像中年人,但令非默驚訝的是那人居然看上去只是弱冠之年的模樣,一襲黑衣將那男人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偉岸的身材高大的有些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古銅的膚色,立體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卻又如刀刻般冷俊,鼻樑高挺,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整個人散發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偏偏那冷俊的臉上卻又噙著一抹邪惡的微笑。
“準備好了嗎?”那人往非默這邊看了一眼,嘴角那抹邪邪的微笑卻並不讓非默覺得十分厭惡。
非默點了點頭,那人也不再猶豫,虛影向非默身體就飛了過來。
非默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的虛影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攔的沒入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很奇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經歷。等那虛影完全沒入非默的身體,非默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非默”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神裡已不再是屬於非默那種懵懵懂懂的清澈而是一種滿是滄桑與故事的傷感。
“非默”嘴角里緩緩露出一抹邪邪的微笑,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身體,口中呢喃道:“我還是回來了,你們的噩夢就要開始了。”說完這句話,“非默”的眼神裡流露出駭人的殺意,甚至比蒙恬狂暴時候的殺意更要強上百倍不止。
“小旱魃,陪本尊活動活動,正好讓本尊來適應適應這個身體。”說完這句話,“非默”一腳踢開了那青銅煞棺的棺蓋,砰的一聲那棺蓋飛了出去。
蒙恬本來就要一掌拍向張青陽的腦袋,要是這一掌拍實,張青陽萬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然而蒙恬看上去來勢洶洶的一掌就在聽到“非默”的聲音後硬生生的止住了身體,收回了手掌往後面退了回去,戒備的看著聲音的來源,結果讓他失望的是沒想到只是一個孩子。
蒙恬上下打量了非默一眼,並沒有在面前的“非默”身上感受到強大的術法波動,甚至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術法的波動,這也就是說他蒙恬堂堂一個旱魃險些被一個孩子嚇到。
頓時蒙恬的臉上就黑了下去,但是蒙恬並沒有著急動手,只是用滿是殺意冰冷的眼神看著非默說了一句:“你找死!”
“回去,你出來幹什麼!”張青陽本來已經是心懷死意,但是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來救他的居然是消失已久的非默,自己的徒弟。張青陽看了看非默身後的青銅煞棺,心裡這才明白夜雁喬是把非默放入了青銅煞棺內,正因為青銅煞棺殘餘的煞氣才讓張青陽沒有感受到非默的存在,而這個時候非默出來在張青陽看來不就是送死嗎?
“趕緊走!”張青陽又是一聲催促,他不想看到非默跟著自己一起死在這裡。
“非默”笑而不語,玩味兒而挑釁的看著不遠處的蒙恬。
張青陽看到“非默”嘴角與往日不同的邪笑,心裡頓時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本尊答應了一個人,他讓我救你。”非默的聲音有著和自己年齡不相符合的滄桑,一字一句的對身旁的張青陽開口說道。
“你不是非默,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非默呢?”張青陽聽到眼前非默口中說出的話,頓時急眼掙扎著就要起來,但是卻又摔倒在地,媚娘這時候已經走了上來忙上前扶住張青陽。
地宮上困住鐵甲軍的夜雁喬也發現了非默的不對,憑空往張青陽這邊就走了過來,她每走出一步腳下的冰雪自動凝成雪蓮花拖住她的身子。
“不知閣下是誰?可否商量還回他的身體,必有重謝。”夜雁喬的話不卑不亢,但是卻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有意思,你這女娃有意思,本尊和他的交易,就憑你這兩千年的微薄修為怕是也威脅不到我。”非默對夜雁喬的話絲毫不以為意。
夜雁喬聽完心裡早已是驚駭的翻起了巨浪,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為,甚至是看出自己已經活了兩千多年。能一眼看穿自己術道半仙修為而且絲毫不以為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夜雁喬試探的問道:“不知前輩是哪位高人?”
“你不用套本尊的話,不過要是說起來,本尊確實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把本尊帶出來,吸收那麼多的煞氣,恐怕本尊還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醒來。”非默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夜雁喬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