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整個地宮晃動了一下,地宮上面的灰塵窸窸窣窣的落了下來,甚至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碎石,張青陽等人被那落灰和那被風從青銅墓門吹過來的火藥的煙味嗆的直咳嗽,用手在面前揮舞兩下才算好一些。
“什麼情況?黑龍寨的人弄得過來大炮?”媚娘大驚失色道,要知道現在大家可是都身處在地底下的地宮裡,萬一這炮轟讓地宮塌陷,所有的人都得被埋葬在這裡沒一個人跑的掉。
“不對,黑龍寨的人極其討厭官府和火器,再說這大炮可不是幾把砍刀長劍,只有一些官府的軍隊才有可能配到大炮,而那些軍官哪能是黑龍寨的那些人能夠接觸的到,所以說他們黑龍寨不可能搞的到。”媚娘回頭一看,開口的卻是在地宮裡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木紫衣,剛剛媚娘幫張青陽抵擋羋子嫣拖延時間的時候,木紫衣也上前幫了自己,媚娘對羋子嫣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情敵倒是沒多少排斥,甚至是有不少的好感。
木紫衣的太上忘情道被剛剛張青陽險些慘死在血魔手裡的時候,機緣巧合下流出有情之淚給破掉了修為,失去數年的情感開始慢慢重新回到木紫衣身體裡,對眼前的情況木紫衣已經開始擔憂起張青陽的安危。
最為關鍵的是,木紫衣再也不能掩飾對張青陽的思念與愛戀,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血海里站在妖蜃身上的張青陽想張口告訴他木紫衣回來了,他一直思念的木紫衣回來了,但是嘴唇動了幾次還是沒說出口。
木紫衣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兒女情長應該先放一放,而且木紫衣怕張青陽在接下來對戰血魔的戰鬥中分心。
畢竟她木紫衣回來了,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媚娘作為一個女人,敏銳的感覺讓她察覺到身邊的木紫衣看著張青陽的眼神有些不對,和之前的平淡不同,那裡面有著幾分柔情和炙熱。
媚娘嘆了口氣,心情複雜的看著血海中的張青陽,沒有再說話。
而血海中的張青陽對大殿之上的木紫衣和媚孃的變化一無所知,他一方面手提著承影劍戒備的看著血海中雙手握住虎頭刀的血魔和一旁饒有興趣看戲的羋子嫣,另一方面對剛剛的炮聲是震驚到極致。
張青陽的心中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他迅速的回頭往地宮四周看了一眼。蒙恬和鐵甲軍對炮聲基本上沒有任何畏懼仍然是像雕像般站在地宮一側,木紫衣、媚娘和龍子煙在大殿邊上慌亂的看著這邊,夜雁喬沒了蹤影。
張青陽心裡的陰霾又多了幾分,他的手因為不安幾乎快握不住承影劍,因為張青陽環顧地宮一圈終於意識到少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棄徒,宋無言。
張青陽很快意識到宋無言是藉著妖蜃四爺布赤壁幻術的時候離開的,不過那個時候地宮裡一片混亂再加上妖蜃四爺吐出的霧,才沒有人注意到宋無言的離開。
張青陽越想越覺得不對,恐怕地宮外的炮聲和宋無言脫不了干係,因為整個鳳凰山上只有宋無言這個觀天局行動二組的組長才能有能力找來軍隊炮轟地宮。
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整個地宮在炮轟下開始輕微的顫抖,無數的石塊開始往下落。
羋子嫣隨手喚回血魔舉起虎頭刀擋在自己的身前,血魔揮舞著虎頭刀把砸下來的石塊劈開,而虎頭刀沒有擋住的石塊被血魔用龐大的身軀迎住,那石塊砸在血魔身上就被血魔堅硬的身軀撞的粉碎,羋子嫣被血魔護住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蒙恬和鐵甲軍那邊看上去就更顯得輕鬆了,所有的石塊被鐵甲軍舉起的盾牌擋住,訓練有素的鐵甲軍也是絲毫沒受到什麼傷害。
而木紫衣、媚娘和龍子煙那邊就沒那麼輕鬆了,木紫衣和媚娘本來使用的就是軟劍,對抗掉落下的碎石自然是比不上血魔的虎頭刀那般得心應手,再加上兩個人還要分心護住龍子煙自然是左支右絀十分的狼狽,沒一會兒木紫衣和媚娘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被落石鋒利的銳角劃出了幾個傷口,衣服上也多了很多灰塵。不過萬幸的是,在木紫衣、媚娘二人的全力保護下,龍子煙倒是沒有被落石傷到。
張青陽一看木紫衣和媚娘那邊有些吃力,心裡自然是著急,血魔這邊也回去護住主子,張青陽倒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四爺,咱們回大殿,護住她們。”張青陽大喝一聲一下躍起,拔出承影一劍揮出,一道劍氣將空中的碎石劈開,張青陽趁機回到了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