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雁喬“好心”的提醒,張青陽終於動了。
媚娘驚呼:“張青陽你想幹什麼?那可是旱魃!”
“正因為他是旱魃,所以我必須這樣做。”張青陽留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衝了上去。
只見張青陽的速度極快,身形在原地留下一張殘影,而張青陽本人卻已經到達了大殿之上。
見夜雁喬竟然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張青陽意識到有些不對,按理說夜雁喬費盡心思的要破開青銅煞棺放出旱魃,自己這樣做夜雁喬應該出手阻攔才是啊。不過旱魃出世迫在眉睫張青陽沒有時間多想,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大殿上的青銅棺上。
木紫衣詫異的看著那個大殿上的男人,心裡有了一絲波動就像是一直平靜如水的湖面上被人投了一顆石子驚起的一圈圈漣漪,看似不怎麼明顯卻是已經有了起伏。
這種奇怪的心動是木紫衣修習太上忘情道這麼多年一直不曾出現過的,她看著大殿上那個有些單薄和孤獨的男人,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內心在糾結著:“我這是怎麼了,我應該守的是太上忘情之道,無慾無求,為什麼我對他會有這樣的感覺。”想了半天木紫衣心思越來越亂,只好默唸靜心咒語讓自己平靜下來。
同意詫異的還有站在木紫衣身後的龍子煙,在以前的龍子煙心裡張青陽是一個不願意多管閒事的人,沒想到現在為了不讓旱魃出世禍亂眾生,毅然決然挺身而出的還是不願意多管閒事的張青陽。
媚娘看著衝向大殿之上的張青陽,心裡是五味雜陳。在媚娘眼裡張青陽現在這樣的做法有些欠思量,先不說他張青陽是不是旱魃的對手,就說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夜雁喬都不是容易相與的人,媚娘可是一直看在眼裡,夜雁喬為了放出旱魃做了多少努力。
可是媚娘阻止張青陽,她心裡清楚那是張青陽的道,他像是一個傲然的俠客。雖然張青陽在江湖上飄這麼久了,早就看慣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齷蹉。
在媚娘眼裡張青陽已經得了觀天金令,大可帶著自己的徒弟非默和木紫衣等人轉身離去,不必管旱魃出世後這裡的黎民百姓是死還是活。但是張青陽留下了,並毅然決然的一人在大殿上阻止旱魃破開青銅煞棺,這就是張青陽的道。那不是術道而是俠道,挽狂瀾與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媚娘自嘲的笑了笑,可能這就是張青陽讓自己一見傾心的魅力。
野羊道人呆呆的看著張青陽因為速度過快而在原地留下來的殘影,心裡震驚的無以復加:“難道這就是術聖的實力?果然是強悍如斯,敗給陣王我不冤。”心裡這樣想著,野羊道人抬頭看著大殿上的張青陽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張青陽你太小看旱魃了,一定不要激怒他啊。”
只有非默一個人用最崇拜的眼神盯著張青陽,他心裡只知道自己的師父張青陽在用行動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因為敵人太強而畏手畏腳。對啊,師父說得對,怕什麼,不就是旱魃嘛,拔刀戰個太快就是了。
相比於其他幾人的擔心或崇拜,夜雁喬顯得平靜的多,他只是看戲一般看著大殿上的張青陽和青銅煞棺,偶爾眼神裡流露出一些異樣的色彩,不知道夜雁喬心裡是在想什麼。
此時大殿上的張青陽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沒有想到青銅煞棺上的煞氣居然如此蠻橫,肆無忌憚的從青銅煞棺上面散發出來。
張青陽已經用自身的術法之力抵抗煞氣的侵襲,但仍然感覺到透骨寒冰般的涼意和兇厲之氣在汙濁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氣。
張青陽皺了皺眉頭心中思量道:“沒想到旱魃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太多,蚩尤心幾乎要吸光了青銅煞棺上的煞氣,這些許的煞氣我一個術聖實力都只是勉強抵擋,這旱魃不知道被青銅煞棺困了多久,出世的旱魃一定兇虐。”想到這裡,張青陽更加堅定絕不能讓旱魃破棺而出。
那青銅煞棺上的蚩尤心似乎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候,那青銅煞棺之上的煞氣已經寥寥無幾。
青銅煞棺裡面拍打的聲音這時卻停了下來而咔嚓咔嚓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張青陽心道一聲不好趕緊往那青銅煞棺看去,一看果然是那青銅煞棺上的十二枚鎮棺釘已經脫落了六顆,其他幾枚也已經開始鬆動像是有人在往外拔出一般。
張青陽抬手就往那青銅煞棺上還釘著的六顆鎮棺釘拍去,沒想到自己的手掌被青銅煞棺震的麻木疼痛,沒想到反觀那青銅煞棺上的鎮棺釘不僅紋絲未動甚至加快了往外脫落的勢頭。
張青陽心急也顧不得手掌的疼痛,用上了術法之力往鎮棺釘上拍去。
這次用了術法之力那鎮棺釘果然應聲被拍回青銅煞棺之上,不過張青陽的手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劃開了個不大的口子,血液順著手指流在了青銅煞棺之上。見事情可行,張青陽不顧自己手掌上的傷口如法炮製的迅速把剩下的五顆要脫落的鎮棺釘拍回原來的位置。
見青銅煞棺終於是沒了動靜,張青陽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撿起已經從青銅煞棺脫落的六顆鎮棺釘一顆顆的把它們拍回在青銅煞棺原來的位置。
張青陽看著已經沒了動靜的青銅煞棺,把目光放在了位於青銅煞棺之上的蚩尤心上。
這蚩尤心果然神異,吸收了這麼多的煞氣居然仍沒有絲毫受損只是多了幾分寒意,張青陽正想要上前拿起蚩尤心,這時異變突生。
青銅煞棺突然爆發出比之前更兇悍的煞氣,那十二顆鎮棺釘在那煞氣的衝擊下被彈出青銅煞棺,這次張青陽想去阻攔但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