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半天,那村裡人也不聽,只是催著我趕緊離開。
我沒辦法,只能先離開了村子,不過我也留了一個心眼悄悄地趁村民沒注意放了一個傳音蠱在那小孩子身上,自己在村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沒一會兒,傳音蠱傳回村民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是那個老者的聲音:“你們倆怎麼搞的,怎麼讓小虎跑了出來?萬一土匪過來把孩子搶走了有你們倆後悔的。”吳老勺聽到這裡心中暗暗納悶,這烏龍山的土匪這麼特別還搶小孩子。
一個憨厚漢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實在不好意思村長,俺們夫妻倆一個沒留神,讓小虎跑出來了,俺倆這次回去一定把孩子看住了。”原來那虎頭虎腦的孩子就是叫小虎。
那老者即村長沉聲道:“那你們這次回去一定把孩子看住了,好了都散了吧。”
很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遠去。
只聽到一個婦女訓斥的聲音:“小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要是再偷偷跑出來被山裡的土匪抓住,他們可就要吃你的肉了。”
那憨厚漢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好了,別再嚇到孩子了,咱倆把他看住了就行。”
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吳老勺索性就斷了和傳音蠱的聯絡。
吳老勺剛出鳳凰山,看著這裡土匪橫行霸道甚至連小孩子都要抓早就有了幾分怒氣,仗著自己鳳凰山學的本事硬就起了去烏龍山的土匪寨子裡探個究竟的想法。
既然打定了主意,吳老勺直接背了包袱徑直往山上去。
烏龍山雖然不是那麼高大,卻是十分兇險,幸而吳老勺也是自小在山裡抓魚逮鳥攆兔子的主倒也沒覺得難走。
上山比較晚,眼看的太陽已經西斜,吳老勺倒是運氣抓了只肥大的兔子。
掂著兔子的兩隻耳朵,吳老勺就尋找平坦的地方打算湊活一夜。
沒一會兒,吳老勺竟看到前方有一個孤零零的房子。
吳老勺走近一看,那是一個破舊的木屋,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吳老勺倒是不怕但他總覺得這木屋透露著詭異,但具體是哪裡詭異又說不上來。
不過,藝高人膽大,吳老勺直接大步邁了進去。
裡面撲面而來的是那種木頭的腐朽味,吳老勺打量了一眼,這木屋裡面橫七豎八排列著不少的黑木棺材,那長年不見陽光的木頭腐朽味兒正是這棺材散發出來的。
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了,滿地的星光像是打了一層霜,山上的蟲鳴和樹葉的沙沙聲讓吳老勺因為這木屋而提起的警惕心放下了一半。也就是放下警惕心的同時肚子咕咕叫起來,吳老勺苦笑了一下對那綁了腿呆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兔子調侃道:“老兄實在對不住,今天就拿你下飯。”
說完,吳老勺提著那兔子就走了出去。
沒多久在一向陽處尋了一個小溪,用身上帶的匕首把那兔子給清理乾淨,洗去那一手的血汙,擦乾匕首放在腰間,提著那兔子就回去,回去的路上順手摺了幾根樹枝。
回去把兔子放置妥當,就準備出去找些樹枝生火,正準備出門,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幹嘛費力出去找,這不是有現成的木柴。”
說著,吳老勺找了一個比較乾燥的棺材運功一腳踢了過去,那棺材有些年候了一下就散落一地,吳老勺順手撿了些很快就把火生了起來。
帶回的木枝把那兔子串了起來架在火上慢慢看著,約莫小半個時辰那野兔被烤的渾身金黃,那兔子留出來的油脂滴在火上出現吱吱的輕微炸裂聲,伴隨著那聲音,一股撲面而來的香味已然飄遠,吳老勺還沒來得及吃到嘴,外面就有了動靜。
“陰人上路,活人迴避,迎喜神嘞!”一陣接著一陣的沙啞聲音傳了過來,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那木屋門外。
“迎喜神嘞。”那沙啞的聲音在外面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吳老勺脊背發涼終於想出了這木屋哪裡不對勁,進來的時候吳老勺記得分明,這木屋他孃的根本就沒有門檻。
吳老勺的師父說過沒有門檻的房子只有一種,那就是專供趕趕屍人和死人歇腳的趕屍客棧。
吳老勺當時也好奇的問了一下這什麼是趕屍客棧,師父是這樣說的:“趕屍客棧嘛,顧名思義就是給趕屍人和死人歇腳的地方。你想嘛,這世人都在乎個葉落歸根,尤其是背井離鄉的那些人,可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